甜宠文里的反派女配 第92节(1 / 2)

偏偏小姑娘也乖顺,真就依着他顺着他,若不是池中的水冷了,她身上还烫得吓人,他都没发觉她在发热,不敢再作怪,小心翼翼地将人抱上榻。

    为她上了药又散了温,脸上的红潮才慢慢褪去,如此折腾下她居然还是睡得很熟,可见是真的累极了。

    原想两人分开两个被褥,也好约束自己,可不知是不是到了陌生的环境,她有些认床还是单纯的依恋他,刚把人放下她便依偎了过来。

    明明是紧闭着眼,却能准确地抱住他的腰,还将脑袋在他怀里轻轻蹭,这叫他如何还放得开手。

    这才干脆将人抱在了怀里,让她枕着,而他则怕她又发热,时不时醒来,几乎未合过眼。

    待到天光大亮,见她没再起热,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正想闭眼睡会小姑娘却醒了。

    他对四周的声响尤为敏锐,她哼唧一声,挣扎着睁开眼时,他便知道了,只是想看看她会有何反应这才没出声。

    凌越抱着她的手掌微微收紧,掐着她往上举了些,让她能与他的视线平齐,被衾下两人依偎在一块,肩并着肩腰抵着腰,她的脸止不住地又红了。

    “那还怎么抓到你。”

    他的嘴里咬着她的手指,让说话的声音有些低哑含糊,两人贴得近,犹如在耳朵挠痒痒。

    沈婳某些瑰丽的记忆又冒了出来,不敢再乱动,脸颊贴着他的胸口,小声地辩解:“我又没有做坏事。”

    她只是,只是想认真地看看他。

    还没做坏事,一早醒来便东摸西碰的,他便是真的睡着,也该被她逗弄醒了,心底窜起股作弄她的心思,抱着她蓦地一转,两人的位置便相互对换。

    小姑娘果然吓得花容失色,一双漂亮的鹿眼水亮亮的,睁得漆黑浑圆。

    “阿越,白,白天了……”

    “喊什么。”

    沈婳咬了咬下唇,又快又轻地喊了声:“夫君。”

    即便昨夜已经喊得嗓子都哑了,可烛光下帐子内说得话都不算数,较真起来这才是她头次这般喊他,总有种奇妙的身份改变,好似拜了堂喝了合卺酒都不算,这才有成了夫妻的真实感。

    “夫人。”

    真是奇妙,不过是短短的两个字,却把两个人拉在了一起,重新组建成了家。

    她还在沉浸在甜蜜之中,凌越已亲了下来,她的声音立即被吓得支离破碎:“夫君,天都亮了!”

    她的胆子是比普通的闺阁女子要大些,但白日宣/淫这等事还是有些打破她的底线。

    不想凌越的唇却只擦着她的脸颊落在了耳垂上,贴着她的耳朵咬着道:“天亮怎么了,这又没外人。”

    只属于他们二人的秘境。

    “那,那也不行的……待,待天黑了再……”

    “都没用膳呢,会,会饿的呀……”

    凌越定定地看着她道:“吃别的。”

    “呜呜呜,我不好吃的。”

    见她真被吓得声音都在颤抖,他忍不住笑出声,真真是个宝贝,他的手掌撑着床榻猛地平躺回去,将她侧身搂进怀中,“逗你的,陪我再睡会。”

    沈婳方才脑子里已经在想,他要是来真的,她是该做个谏臣劝他节制,还是该做个妖妃纵容,好在不等她纠结出个结果,他就松开了她,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昨夜大婚后,他又是敬酒又是带她出城,到了别院也没说上两句话,就一路滚上了榻,才惊觉两人成亲后竟没好好说过话。

    这会枕着他的胸膛,把玩着他的衣袖,与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爹爹本是不愿意一并去的,反倒是娘亲说憋在京城大半辈子了,想要出去走走见见世面,爹爹便心软了。”

    “我以前还觉得爹爹是最疼我的,现在才发觉,他最偏心的还是娘亲。”

    凌越答应了太后,婚后第七日要离京回西北,沈婳舍不得爹娘,又怕他们留下回成为成帝制约凌越的人质,便应下举家搬去西北。

    沈成延初闻此事自是不肯的,哪有嫁了女儿还把全家一并搭进去的道理,况且京城是他的根,他在这长大成亲生子,自然不愿意离开。

    况且三叔父一家也不愿走,还有老太太上了年岁,他作为长子更不能舍弃沈家。

    后来是苏氏关上房门劝了一夜,隔天一大早沈成延便点了头,辞官为三弟换取升官的机会,再将老太太与沈家交给三房。

    他们也不带什么,就简简单单一家人启程。

    凌越闭着眼听她小声嘟囔,手指在她圆润的香肩摩挲,唇角勾了勾轻笑了声:“往后我偏心你。”

    “我也偏心夫君。”

    “全家唯一没人偏心的就是大哥哥了,谁让他一把年纪也不抓紧,阿姊都要嫁人了,他还浑然不知,活该他一个人。”

    凌越虽是要返回西北,但京中还有些事宜没处理完,沈长洲如今是他的家人了,去了营内几个月历练后像是脱胎换骨般,如今早已能管着百人,也能替他分忧。

    故而,他会暂且先留下,带年关再独自启程。

    沈婳自己圆满了,就总希望身边的人也都能逞心如意,只可惜她兄长与程家阿姊,到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还有心思想别人。”

    凌越搭在她腰间的手轻捏了下她的软肉,沈婳立即弓起腰,不敢再提沈长洲,又开始念叨该带些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去了西北,有的糕点便吃不着了,尤其是那个栗子酥。若没有它,你我还不一定能有如今呢,要不再带两个会做糕点的厨子?”

    她在掰着手指絮絮叨叨地数着,凌越紧闭的眼却缓慢地睁开,“后悔吗。”

    沈婳的动作微顿,不理解地抬头看他,就见他神色认真,愣了下便反应过来了,她困难地往上蹭了下,在他下巴亲了下,“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