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从妹妹房间拿来的发卡效果并不好,安旭的头发太多,这看着可爱的发卡不实用,根本卡不住安旭那么厚的刘海。
于是一米身高逼近一米九的高大男子贺先生,一脸严肃地给自己的邻居兼好兄弟,扎了个苹果头,粘着草莓装饰的皮绳成功拢住安旭额前的头发,露出他擦伤的额头。
贺正坐在旁边拧药瓶,安旭无语地拿手机照了照自己的脸,被贺正扎成的小辫高高的翘在脑袋顶,像极了樱桃梗或苹果把。
安旭嘴角抽搐,他对贺正给自己扎的这个苹果头一点都不反感甚至还有些满意是怎么回事?!
当酒精抹上额头的时候安旭就没心思想这么多了,他头上的擦伤有些严重,一大片擦伤殷红殷红的,贺正给他擦酒精擦碘伏,皱着的眉毛就未曾展平。
“我这小辫子还不能摘了?”
贺正解着安旭胳膊上的绷带 ,“头发捂着伤口,不然剪了 。”
“……其实我觉得这小辫子也挺好看的,哎,可能是本人天生丽质吧,剃个光头也好看~ ”安旭自夸道。
贺正也不搭他的话,绷带解开许多圈之后确定水没有渗到伤口,他便拿剪刀剪去沾了水的废绷带,拿起新的一卷重新缠上。
看着垂着脸的男人认真地给自己缠绷带,安旭滚动喉结之余紧了紧浴袍的领子。
等人家给他收拾完,安旭说了声谢谢起身就要溜之大吉,结果立刻就被男人拽住了浴袍尾巴。
安旭扭头,用假笑代表他的疑惑。
贺正顶着张冷淡的面容出声, “你这样让我怎么相信你有完全的能力自理?去你家或者在我这儿,选一个。 ”
“……哈?”
安旭一头雾水,像只呆鹅一样傻站在原地,还没等他说出拒绝的话来贺正便替他做了主。
“来我这。 ”
他这里还有锅碗瓢盆,安旭家有什么?就知道天天点外卖。
听着贺正不容拒绝的命令,安旭就知道这一局他自己完败。
这算怎么回事,二十多年了,除了妈妈还外公,他还从来没有这样被人管束、被人照顾的体验,真是新奇。
于是安旭稀里糊涂地就住进了贺正的家,睡在贺正给他收拾的另一间卧室,安旭的日常生活用品一一占据贺正家的空间,两只漱口杯一黑一百摆在洗手台上,还挺像一对。
贺正想的的确周到,右手不听使唤的左撇子安旭换个衣服都费劲,不得不由贺正来帮他。
两个人经历了汶州两星期同床、非洲四个月同房、又要面对一段没有确定期限的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