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么?
此时的贺队长想抽根烟来思考这一有辱男人尊严的严肃问题。
黑衣黑裤盖住头和脸,他听见安旭又说。
"审美还不错,就是太单一了,快穿衣服,我们还没吃早饭,我自己的衣服还等着组长大人你帮忙呢。 "
"……"
贺正拿下头上的衣服,抬头又去看安旭, " 啪" ,一条平角裤飞到脸上……
"怎么磨磨蹭蹭赖赖唧唧的呢,麻溜儿的。 "
安旭靠着柜门,大大咧咧的看着贺正,刚才那句东北话还是申龙教给他的。
贺正不动如山,一手攥着内.裤,抬眼和角落的安旭对视。
那表情好像在说 " 我穿.内.裤你也不避嫌?"
安旭还真就没有避嫌的打算,他怕贺正说话不算数不出门,至少从目前他本人的表情来看,贺正是乐意出门的。
所以他不出去。
不仅不避嫌,还悠悠地吹起了口哨。
贺正无语了,他只好自行背对过安旭 ,套完内裤外裤,长手长臂地穿衬衫。
安旭哪有看贺正的胆子,他不过就是朵装作大尾巴狼的含羞草罢了,直到贺正不急不忙地系扣子他才敢看人家。
肩宽腰窄,典型的倒三角身材,系个扣子也散发着迷人且危险的气息。
早餐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全麦面包片,加热面包的机器正在工作,穿好衣服的安旭吃着一片凉面包坐在煎鸡蛋的贺正身后。
" 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你老实说,昨晚为什么吃那么多安眠药?"
辛亏贺正是个身强力壮的成年人 ,换成别人非得医院一日游不成。
被发现秘密的贺正肩膀微微一僵,接着把平底锅里的煎蛋翻了个面,"失眠而已。 "
身为一个男人,身为一个肩负重任、 平时强大的毫无弱点的男人,贺正是不允许别人发现他有软肋的。
安旭很不满意他吃的答案,又凉又干硬的面包放在嘴里味同嚼蜡,随手抽了纸垫在上面。
" 你这个闷葫芦,就是心里那点事儿藏的太沉重了,这样下去可不会有好结果,要是不愿意跟我说,还是趁早找个心理医生疏导疏导。
哦,找穗子也行啊,她内科外科心精神科心科全能,还是熟人,你都不用花钱。 "
" 不是。 "
安旭外头看着贺正。
男人忙着灶台上的工作,没有过多的解释,他不是不愿意和安旭说,而是根本不知道如何表达内心的情感,他内心一片荒芜,哪需要什么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