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照顾孩子起夜,这边的床头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安旭朝小床里探眼,胎发稀疏的婴儿皱着光秃秃的眉头,快哭了的模样。
气氛凝重,就在小婴儿张开嘴的那一刻,安旭硬着头皮出手,一根手指堵住他的嘴,另一只手轻拍小婴儿的襁褓抚慰。
小孩子的嘴巴柔软的像果冻,安旭的手指被嘬住,婴儿不打算出声苦恼了。
看来是小孩儿饿了,安旭小心翼翼地看着没睁眼、 把他手指头当奶嘴吸的孩子,给斜对角里的贺正比了个手势让他继续找请柬。
两个人就这样在秦仁老婆的床边上做自己的事,贺正最后在女人的梳妆台首饰盒内找到那封请柬。
等到贺正和安旭拿着请柬回到车上时已经过了二十分钟,若不是那房间里的灯一直没亮,申龙都要下车去支援他们了。
"东西不在卧室吗?"
安旭看着请柬上的地址眼睛没移开,嘴上却轻笑, "在,就是给他儿子喂奶粉用了点时间。 "
" 啊? " 申龙不相信地看向他们老大求证。
贺正没出声,开车掉头。
那半瓶奶粉还是他冲的。
安旭在手机地图上找到请柬上的地址,唔,是个私人庄园。
" 三彩那边怎么样了?"
"哈,他那边可爽了。 "
说回另一边,唐三彩他们跟踪秦仁一直到某夜场,秦仁上来就喝了一沓高纯度酒,随后就醉鬼似的喊来夜场总管,这里他常来,那总管也知晓他的爱好,给他挑了四个网红脸开包厢去。
唐三彩冷笑一声打给最近的派出所,又打发丰穗子回家,话说完又反悔。
看着丰穗子冷艳的姿态坐在开放吧台喝果酒,闹心地说算了, " 你看着,我去买点儿夜宵,要是有人跟你搭讪直接卸胳膊。 "
"废话真多,赶紧去买。 "
唐三彩自认为他是操心的老父亲,但这话他可不敢在穗子面前说,在外面打包了烧烤回来。
当秦仁在包厢内正打算" 张嘴吃饭" 的关键时刻,包厢们被人一脚踹开。
喝的上头的秦仁恼怒地朝门口大吼, "是哪个没长眼的! "
呵,一排民警站在唐三彩身后。
" 扫黄。 "
"……"
这晚的突击扫.黄行动收获颇大,秦仁直接被没收通讯设备拘留一个月。
车上的安旭他们笑成一团。
翌日一早,秋风像是感应到今早会有暴风雨发生,吹的风儿格外凉。
踏进特安组小院时唐三彩正和谢小山捏着吹开的彩色气球逗两只汪,丰穗子的小诊所早早地迎来了换季感冒的大爷大妈。
安旭和贺正走近,唐三彩才停下来,严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