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祝死了(1 / 2)

谛霆不觉意外。

    “在场的守卫队留下,其他人退开到阵法外,没有结束场内外的人不得擅自离开!”

    白慢慢默默退出场外,大气都不敢喘。

    她紧张得就快忘记呼吸,缺氧和心悸让她开始头晕目眩,甚至有点想吐。

    ——  你们要小心啊。

    她在心里祈祷着。

    高台上的指挥人大喊开始。

    场内的人全都变幻兽形进入战斗。

    阵阵浓烟包围众人,能清晰的听到肉体被击打的闷声。

    一下一下,伴着受伤的低吟,踩在白慢慢的心上,狠狠揪起。

    急速躲闪的动作不时驱散浓烟。

    谛霆站在原地,没有动手。

    他是队伍的将领,时刻注意着场上的变动。

    对方的村长也没动,观察着蓄势待发。

    “出来了出来了!”

    留守的村民们激动地招呼着。

    小芳迎上搀扶着脸色煞白的白慢慢。

    参战的守卫队们没有大碍,只在身上留下大小不一的淤青。

    “怎么样?”

    云屹围着白慢慢打转,担心她受伤。

    谛霆将外袍穿上:“赢了。”

    白慢慢显然没缓过神来,木讷地坐下。

    “森祝巫医呢?回来了吗?”

    其他人纷纷摇头:“没有。”

    最后一场明天才能开始。

    四人回到旅馆休息。

    “我们要不再去找找森祝巫医吧。”

    白慢慢丧气地坐在床上。

    全都是因为自己的一时贪玩。

    若是森祝巫医迷了路可怎么办。

    “吃完饭,趁着城里还允许走动去看看吧。”

    谛霆处理着白慢慢买回来的槑鱼。

    房间活动不开,云屹守在门外的过道上。

    “赤翎又去哪了?”

    云屹漫不经心:“谁知道,死了最好。”

    白慢慢瘪瘪嘴:“你说话能不要这么冲吗。”

    他哼了一声,不做回答。

    ——臭姐姐!

    ——一路上不是跟谛霆抱在一起,就是跟赤翎说话。

    ——自己好像是空气一样。

    ——这结印跟摆设似的!

    ——气人。

    他们逛了一圈又一圈。

    街道上闲逛的人越来越少。

    几人不时和巡逻的城兵们擦肩而过,谛霆罕见地别过头去,一脸的惊慌和窘迫。

    走远,又恢复如初。

    白慢慢看在眼里,可担心森祝巫医的心情更盛,没有询问。

    等到深夜,叁人走在路上像极了可疑人员。

    远远地被一批兽兵叫住。

    “喂!你们!”

    白慢慢闻声回头。

    “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还在街上闲逛?!”

    白慢慢赶紧将面巾护好,怯怯回答:“我们、我们在找人。请问您们见过一个老者吗?他是我们树村的巫医,今早就走丢了。”

    他们走近。

    为首的城兵视线落在了云屹和谛霆身上。

    听白慢慢这么说,立马知道叁人是什么来头。

    “不知道!你们快回去!街上已经不允许闲逛了!”

    她不肯放弃,焦急交涉道:“兵大哥,我们真的在找人,明天就是最后一场比试了,没有巫医真的不行!”

    “今日树村比试你不是进去参加了?怎么,你不是树村里的巫医?”

    白慢慢不知他为什么这么问,只能实话实说:“我只是临时顶替的,走丢的老者才是真正的巫医。”

    那为首的人往前靠了几步,细细打量起白慢慢。

    良久:“进了比试场所就要一直比试,就算找到了你们的巫医也不能更换参赛人员了!”

    不等她再辩驳什么。

    挥手驱赶:“快回去!再看到你们就作入侵者处理了!”

    叁人只能打道回府。

    消失在了夜色中。

    “头,那个雄兽不就是城主交代的虎兽人吗?怎么不把他直接抓起来?”

    一个小兵凑上前来:“何必要拐着弯去悄悄处理那个什么巫医呢?”

    那个头斜眼呵斥:“你懂什么!城主怎么交代的我们就怎么做!”

    “是是是......”

    小兵吃了瘪,默默退回自己的位置。

    熟悉的大厅。

    那位装饰华丽的雄兽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失败了?区区一个小兽你都搞不定?”

    那个老板战战兢兢地跪着:“我、我就差一点......不知从哪里飞来只鸟,一下子就把碗打翻了!所以才......”

    “呵,把他拖下去,比试没完成不准放出来!”

    “别!不要!城主!再给我一次机会!”

    水首领跪在一边静候。

    “还有一晚上的时间,争取把她处理了。”

    “是。”

    “还有,天快亮的时候,把尸体丢出去给他们看,杀杀他们的气焰。”

    “是。”水首领又想到什么:“那个虎兽怎么办?要不我们还是直接把他抓起来给高级兽城的送去吧?”

    雄兽把玩着桌边的金色晶石:“若你打得过,就去抓。”

    水首领垂着头:“属下......是属下失言。”

    白慢慢正在澡堂子里洗着澡。

    虽说是澡堂子,却也只是将一个天然的小池子围起来而已。

    春天还未过半,夜晚的气温还是很凉。

    她在池边犹豫了半天,探出脚踩了一下。

    “呜呼呼~~好冰!”

    “姐姐,真的不用我陪你吗?”

    云屹的声音从房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