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珊瞪眼,“不许再沾人家姑娘身子了,你在这样,早晚得出事。”
胡道夏翻了个白眼,“再说吧。”
真是妇人之仁。
阿姐知道什么,就是他这样沾了身子,别人家才不好意思嚷嚷出来。
这等事情,嚷嚷开了,家里的姑娘以后怎么嫁人!
他胡道夏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鲜花丛里过,片叶不沾身,还不就是因为沾了姑娘家的身子!
那些苦主啊,被打着牙都得和血吞下去!
……
胡道夏:“好啦好啦,我都累了,姐,我回屋睡去了,”
“对了,那桃花酿留一些给我,我还得了个方子,回头带着酒去永记卖个酒方子,就又是一笔白银入账了,爽快!”
胡青珊看着胡道夏吹着小曲进了西屋,无奈的叹了口气,捡起地上他踢下的鞋子。
阿弟这般不听劝,要是碰到那等烈性子的姑娘,该怎么办啊?
罢罢,以后寻摸的时候,她还是多注意一些吧。
挑的姑娘丑一点,胖一点,她家阿弟总不能饥不择食了吧。
......
顾昭和桃三娘自然是不知道,那害了桃三娘的恶贼也来了玉溪镇,还有个帮手,此时正暗暗的打算着谋那华家的富贵。
晨钟暮鼓,日子过得很快,眨眼便又是半月的时间过去了。
这日,顾昭给了老杜氏一个荷包。
“阿奶给,这是这个月的薪水。”
“今儿便发薪水了?这次怪早的。”
老杜氏往围裙上擦了擦手,接过顾昭手中的荷包,面上带出两分意外。
顾昭嘿嘿笑了一声,“可能是怕我和赵叔也不干了吧。”
往常时候,更夫的薪水都会拖个三四天再发,就这三,四天的功夫,他们这些打更的是寻说法也不是,抱怨也不是。
毕竟又不是多长时间,也不是不给你。
到最后,大家伙儿只能捏着鼻子,心里不痛快的默认了,有时薪水就是会迟一些时候分发。
前些日子,玉溪镇夜里的动静多了一些,尤其是涯石街的那场人途鬼道交叠,这事人人听闻,信的有,不信的也有。
更夫灵醒,自然不干了,宁愿在家里吃酱菜,也不肯去受那趟罪。
毕竟人人都惜命。
……
老杜氏打开荷包,瞧了一眼,诧异道。
“这个月的银子多了,是不是拿错了?”
“没有拿错,这就是我的那一份。”
顾昭解释道。
“我和赵叔多走了几条街,自然银子多了些,他们想要驴子干活,又不给驴吃饱,哪里有这等美事,阿奶你说对吧。”
老杜氏嗔道:“哪里有说自己是驴的,憨傻!”
顾昭瞧着老杜氏数银子的欢喜模样,摸了摸下巴,想道。
要是其他更夫都不干了,她都接过来干,那倒也不错,整好一人赚了十来人的薪水。
顾昭在心里算了算,一人三两银,十人就得是三十两啦。
哇!积少成多不是空话啊!
这样做个几个月,她的身家不说比上河里的八郎,灯里的桃三娘肯定能比得过。
这个叫做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不错不错!
……
老杜氏收了荷包,瞧了顾昭一眼,问道。
“想什么呢,这般美滋滋模样,跟小猫偷鱼了似的。”
顾昭将心里想的事和老杜氏说了一声,哈哈笑道。
“一个月三十两,一年便是三百六十两了,这生意做得,阿奶,你就等着享福吧。”
老杜氏嗔了顾昭一眼,“想什么呢!你就一双脚,还想走遍咱们整个玉溪镇啊,到时鞋子磨破了倒是不要紧,别一双腿都跑断喽。”
顾昭不服气,“谁说的,我都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