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前一后的,他就是想欺骗自己说是巧合都不成。
顾昭也回头看了一眼。
江水悠悠,烟波浩渺,随着船行而过,木匣子沉水留下的痕迹早已经消失不见,江面一片的平静。
“这是水鬼的障眼法,水鬼迷心,时常会顶着一个看过去值钱的东西漂浮在江面上。”
“要是有人心生贪婪去打捞,就会被水鬼拽了下去。”
嗖!
赵家佑立马收回了手,正襟危坐的坐好。
顾昭继续解释道。
“刚才这位胡子大叔符箓有符力,再加上他胆气足,阳火旺,又一语道破了水鬼的迷心计,水鬼自然悻悻离去。”
这也是坊间中常说的,鬼有三技,一为遮,二为迷,三为吓。
陈牧河虽然做人不行,到底是行走江湖的,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恶事,是否沾了血也不知。
这等恶人,便是鬼瞧见了都怕沾染的。
欺善怕恶,鬼和人是一样的。
赵家佑收回目光:“我只听我阿奶说过水鬼鱼,没有听过这个。”
顾昭:“嗯?”
赵家佑:“我阿奶以前不让我们去码头附近玩,时常吓唬我们,说是河堤旁的活鱼不能捡,那是水鬼幻化,引着我们下河,现在看来,这事也是真的。”
顾昭点头应和了下,“形式不一样,本质是一样的,都是鬼计中的迷惑。”
赵家佑又盯着乌篷船上的胡子矮汉多瞧了两眼,目光重点落在他脖颈上挂的符箓上,来了兴致。
“嘿!他这么一喝声,那水鬼就沉了下去,看来这符箓威力很大嘛。”
顾昭:“不止这个符箓,他应该还得到过高人的指点。”
“方才远远的没有瞧清楚,眼下这么一看,这位大叔年轻时可能是破了一次很大的财。”
瞧那模样,说不定还是人财两失。
赵家佑:“怎么说?”
顾昭:“你看他的下巴,尖而细瘦,鼻孔却大,在鼻翼处有一道深疤,《麻衣相学》里说了,这鼻子是财帛官,问富在鼻。”
“财帛官都破了,可不就是失了大财了?”
“再加上他这鼻孔,还有那下巴,这是典型的万千金沙淌手过,细抓却成空的面相。”
“啧,富贵容易却留不住财,这一脸的络腮胡子,尤其是人中位置,这都是为了留财蓄起来的。”
赵家佑怀疑了,“真的吗?”
“顾小昭你准不准啊?”
顾昭摊了摊手,不负责任道,“不知道,我也是书里瞧的,不然你回头问问他,就知道我算得准不准了。”
赵家佑拊掌,“好好,一会儿我定然要问他一问!”
“顾小昭,你也给我算算吧。”
顾昭拒绝,“不要!”
赵家佑不痛快了,“为什么不要!”
“是不是坊间的说法,什么命越算越薄,又或者是好命扛不住三回算?顾小昭,你帮我算算吧,我不怕!”
赵家佑就差嘭嘭拍胸膛保证了。
顾昭:......
知道了还要问。
她睨了他一眼,凉凉道。
“我给你算了,你有银子给卦金吗?”
赵家佑:......
他想了许多缘由,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
一时间,赵家佑瞧着顾昭的眼神都哀怨了。
“你我兄弟情,生死与共数回,我和你说情分,你却和我谈钱,我这颗心啊,就似被那尖刀浑绞,真是痛煞小子也!”
顾昭:......
读书果真有用,瞧瞧,家佑哥都能说痛煞小子了!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这人就这样,郎中兼着开棺材铺子,活要钱,死也要钱,谁让我这般穷呢!”
“你!算了算了。”
赵家佑瞧着顾昭光棍的样子,颓然败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