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前朝旧史,哪有什么记名的武才人?亦无嗜爱木工的皇帝。
咸毓解释不清懒得解释了:“啊呀你们才是杜撰!”算了,摆烂了,“啊对我杜撰!我们先别说这个了好吗,我这才写了几个字呢。”
你别以为仗着自己长得帅就可以再继续捣乱下去了。
楚蔽又瞧了一眼她刚写的几个字,问道:“你非要写?”
什么叫她非要写?
她也一点也不想写呀。
可是皇命难为,而且她现在也难以摆烂。
咸毓看着他说道:“我这不是因你嘛。”
呃,这话说出口后她就觉得太过于……那啥了。
顿了一下后她才又接着说道:“我现在帮你守着殿里的宝藏呢,我总不能出事吧?所以我得将这个作、罚抄好好誊抄了、少惹陛下的嫌弃,等这事儿揭过了后,不就一切又能相安无事了嘛。”作业都是用来交差的。
“嗯,”楚蔽应了一声,复又说道,“多谢了。”
“唔,”咸毓拿笔头往自己肩后的空中戳了戳,轻松地说道:“你不是带夜宵来谢我了嘛。”
岂料她手一晃,毛笔下就甩出的一滴墨水跌在了她的纸上。
咸毓:“……”
完犊子了。
楚蔽闻言说道:“你又不吃。”
咸毓愁眉苦脸地看着自己弄脏的纸,纠结要不要重新开始再写还是将就这脏了一坨的纸继续抄写下去。
她好不容易写了几个较为“端正可观”的字了,浪费掉了真的好肉痛。
但是她本来写得就已经够丑了,然后上面又滴了这么一小坨墨,实在是太没有“卷面整洁美观”可言了。
楚蔽见她整张小脸都皱起来了,顺着她的视线见了纸上的模样后,暗暗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若非要写,何不邀我帮你誊抄?”
咸毓苦着脸,回他道:“你的字与我的字肯定不一样呀。”
楚蔽正想回她。
就听她接着说道:“而且陛下一瞧你的字……”
“‘父皇’不识得我的字迹。”楚蔽只能这般说道。
“啊……”咸毓愣住了。
没想到他不受宠到这种地步。
不受宠的皇子的学习成绩都不会被皇帝大叔关注到。
哎那不就是扯到人家的伤心点了吗?
咸毓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一时有些不敢随口接话了。
楚蔽见她不说话,接着说道:“而且我可以模仿你的字迹试试。”
咸毓眨着眼看他:“……真的吗?那你试试?”
楚蔽示意不远处:“你还不饿?去吃些点心垫垫肚子。”
“哦……”咸毓笑了笑,“确实有些饿了。”
她转身朝桌案快走过去。
走近桌案后,咸毓见到了已经打开的油纸里面的吃食。
她拿帕子擦了擦手,小心翼翼地捏着一块糕饼咬进嘴里。
楚蔽一手拿着纸张,一手捏着砚台和笔也走了过来。
咸毓嚼着嘴里的滋味,亮着眼睛道:“这个红枣糕里头的料好足啊!”他刚才干嘛吓她是人肉包子嘛。
他见她双手捏着糕饼的样子有些憨态可掬。
楚蔽淡淡点头道:“红枣活血补气。”
咸毓听了后,先是习惯性地把剩下的半块也毫不犹豫地也送进了自己嘴里后,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啊!”
楚蔽抬起头来。
咸毓一动不动,只是眨巴眨巴眼,说道:“我现在好像是不太需要‘活血’,殿下?”
她被那“神药”影响得正在“血流成河”。
“……”楚蔽也听懂了。
“咳,”他指了指一旁的果子说道,“夜里是少用些糕点,省得吃多了口干。不如再尝尝一旁的果子?”
咸毓依言拿起了外皮洁净的绿果啃了一口,点头道:“嗯,殿下这果子叫什么呀?”
水分充足,不酸不甜,恰到好处,确实好吃。
楚蔽回道:“就是野果,我儿时常吃,还是母妃当年现在殿前院子里瞧见的,这果子性凉,如今日头热起来了,正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