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能气人的废话!
当落在手上的经美人有了性命威胁之后,这方人马果然不敢行动了。
灰袍男子事到如今怎能不认清他们是奔着经美人来的。而且眼下看来,他们至少是想要经美人的活口。
他心中忖度几许之后,惨白着一张病脸试问道:“你们是皇帝的人?”
咸毓听了他的话之后, 快速地看了一眼银面男子。
银面男子闻言却纹丝不动, 像是个聋子似的。
既不承认什么, 也不反驳什么。
灰袍男子不见他们回答, 便挟持着咸毓往后退。
咸毓被逼无奈, 只能被他携带着往后走。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咸毓再次开口道:“我有话说!”
灰袍男子仍然后退。
银面男子仍然上前。
咸毓:“……”
难道她现在就是个工具人吗?
……还不止。
“疼疼疼!”咸毓忍不住又呼了几声。
他桎梏住她脖子上的针又扎她了!
武器虽小,临时有用就行。
灰袍男子大喊警告道:“给我后退!”
喊完他自己都咳了两声。
咸毓真是服了这个病痨子了。
果然男主的人就不是好对付的。
她现在其实很紧张, 所以她得找点话来跟他说说:“你先别激动啊大哥!”
“谁是你大哥!”灰袍男子立即否认道。
眼下这放人马是敌非友, 他却又不知他们所属哪一方。
他带着她慢慢地往后退, 嘴上还念念有词问道:“经美人, 来的是何人,你难道不知?”
咸毓回道:“你不是说是皇、皇帝陛下的人吗?”
她问道:“你们王爷不怕得罪了陛下?”
最优秀的皇子掳走了自己父皇的小嫔妃,这是犯了不小的错吧?
可灰袍男子此刻想的却不一样。
他不信这个经美人了。那么她眼下说的话他便是不信的——她既然顺着他的话这么说,那他便对此一点儿都不信!
转眼间僵持的双方退到了另一边的墙角,而墙角后面正是这私宅的南面,正在交锋的黑衣人们发现了这边的动静之后也立即过来了不少人,跟眼前的青衣人们再次缠打在了一起。
咸毓身处战场之中,目光却一直锁定在不远处的银面男子身上。
她其实第一眼就认出他来了。
屋顶上是不是他,她不确定;但刚才他从墙边站出来时,就算是带着面具,在近距离之间,咸毓也确定自己应该没有认错。
这个身形她是熟悉的。
她敢笃定。
而且当两个人目光交错的一瞬间,她也在他的眼中看见了笃定。
咸毓其实也不是很慌,而他也不慌的话,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她收起自己浮想联翩的思绪,看了看四周打得也不嫌累得慌的两方人马。
接着她气沉丹田,喊了一句:“你走吧!”
“……?”
凡是离她近的人,不管是黑衣人还是青衣人,手上的动作皆是有微不可查的一瞬停滞。
而离谱的是,咸毓是声情并茂地对灰袍男子喊的:“快走!现在就走!”
灰袍男子不知道她又要演什么,但他也提防不了她:“你说什么呢?!”
咸毓带上了一层生死离别的氛围:“你再不走就要来不及了!”
“……”太能演了。
灰袍男子气急。她为何到现在还演得像是她和他们是一伙的?!
这不仅是在添乱,而且还在混淆他的视听,使他更加难以猜测这方人马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