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进宫斗文 第303节(2 / 2)

咸鱼穿进宫斗文 日羽 1779 字 6个月前

    咸毓急忙问道:“那这可行吗?”

    怎么听起来有些恐怖?

    蓝景却又低头再次喝了起来,他一口气将剩下半碗药都喝了,咸毓阻拦不及,只能在一旁问道:“你觉得怎么样了?”

    蓝景搁下药碗,朝咸毓露出安心的笑容,回她道:“说好相信阿兄的,我无碍。”

    楚蔽收回目光,淡声说道:“那你再睡会儿。”

    生了病的蓝景不再像寻常时那么活蹦乱跳,楚蔽让他趴下继续睡,他也乖乖听话真的又睡着了。

    咸毓在一旁亲眼观察蓝景的呼吸渐渐平稳之后,才敢再次出声,她轻声问一旁的楚蔽道:“蓝景这病……到底是如何了?”

    之前是她犯懒不闻清楚,细枝末节的都着由楚蔽掌控,但当她听他说用了猛药之后,就算不觉得他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咸毓也终于认真询问了。

    楚蔽一脸平静地回道:“他出汗又淋雨、还受了惊,病来如山倒也不稀奇。”

    毕竟昨日蓝景的确很卖力。

    “‘受惊’?”怎么还受惊了呢?咸毓闻言有些意外,“他还挺胆小?”

    “……”楚蔽沉默以对,替蓝景承认了这个“缺点”。

    而实则昨日他在那期间也朝这小子施展了几分压力,若是非要揪出成因来,倒是也可以有他的一份。

    但这就不必细说了吧——

    “嗯,”楚蔽淡定地回了一句,“他是胆小。”

    沉浸在睡梦中的蓝景一概不知,自己被义兄抹黑了一把。他喝了药之后立即困意来袭,但是在睡梦中时,身子骨又渐渐不舒服了起来,他下意识地忍了一阵子,最后是身子忍不住了,他才呓语地出声道:“好冷……”

    咸毓正和楚蔽坐在不远处分馒头吃,她听见蓝景的声响之后,便问一旁的楚蔽道:“他在说什么?”

    楚蔽望也不望一眼,辣手撕下一角馒头,随口回道:“自然是‘梦话’。你我莫要打搅他。”

    头一回咸毓还真被他唬住了。但又一会儿后,蓝景还在断断续续地呓语着:“好冷……好冷……”

    咸毓这回直接站起身来,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她也终于反应了过来:“他好像是在说‘好冷’?”

    楚蔽仍然坐在椅子上,冷冷地说道:“许是如此。”

    咸毓放下手中的馒头,走到趴在桌上睡觉的蓝景身旁时,果然听见了他再次呓语道:“好冷……”

    咸毓听得很清楚,蓝景就是在喊冷。

    可这大夏天的,大家热还来不及呢,他怎么还会觉得冷呢?

    于是咸毓试着在蓝景头顶轻声询问道:“你冷吗?”

    睡梦中的蓝景好像在回答她的话是的:“……好冷,阿兄……”

    咸毓顿时眉间微蹙,她举目四顾寻觅,可是他们这里不可能有被褥之类的东西啊。

    原本夏天睡觉时大家也无需盖这些,所以这会儿蓝景莫名其妙喊冷时,咸毓只觉得他简直就是求助无门,她一时也好像快要爱莫能助了。

    这时楚蔽也走了过来,沉声同她说道:“许是药性。”

    咸毓也不懂他所谓的药效之类的原委。她再次左顾右盼之后,忽然想起了他们还有换下来的脏衣裳,她连忙转身去里间取来,但一摸布料,发现还有点儿湿,并没有因为天气转热之后等全部变干了,所以她还得临时去晾晒这些潮衣裳。

    而咸毓也不敢晾得太外面,所以她只能打开朝南的一扇窗户,将几件还有些潮湿的衣裳铺开来晒在阳光底下。

    忙完这些之后,她又再次来到蓝景身旁,对还在呓语喊冷的蓝景安抚说道:“你再忍忍,蓝景。”

    她无法感受到蓝景的冷意,反而因这么一来回走动,额间沁出了一道薄汗来。这天可真热

    然而此时在场的三人中,竟然也只有她一个人热到了。

    一旁沉默不言地看着她忙前忙后的楚蔽已然是浑身冒着冷气了。

    他再也不顾她的动作,伸手拉起了她,欲往回走。

    咸毓一下子被他拉离桌边,不由地问道:“去哪?”

    楚蔽只是冷冷地回道:“吃、馒、头。”

    咸毓:“……?”

    可是他刚才不还是一副很嫌弃那三个馒头不愿吃、然后还让她帮他再吃一点的吗?

    两人再次坐回了原处。

    比起她的真嚼真咽,她总觉得楚蔽吃馒头细嚼慢咽的速度比假吃的人都慢。所以导致到头来还是她吃的分量最多了。

    咸毓看着他一脸平静地样子,再次提醒道:“你不多吃一些吗?一会儿我们便没吃的了。”

    楚蔽抬眸看她,回道:“何以见得?稍后你饿了我便再出去为你买便是了。”

    咸毓怔愣,接着又摇摇头不怎么答应,她担心地说道:“总是出去,会不会不大安全?”

    楚蔽自然有把握以自己的本事不会被人瞧见,但他此时却有意面色微沉地说道:“方才……我在药铺,竟还撞见了那家侍君馆的人也在抓药。”

    “什么?!”咸毓果然震惊地伸手捂嘴,轻声问道,“那他们有没有看见你?”

    她问了之后,又觉得应该没有。不然楚蔽现在也不会安然无恙地还在这里,更不会到现在才闲话家常似的同她提起此事,甚至完全是一副可说可不说的模样。

    她后怕地拍了拍自己胸膛说道:“怎会如此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