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慧:是心头血吗?她都顾不得男女之别,立刻揪衣服,那架势像是要在胸口来一刀。
顾望赶紧示意烛女拦住,好说歹说才劝洪慧去休息,他还有一些东西需要准备。
第二天一早,也不知睡没睡着的洪慧肿着眼睛下楼,就见楼下画了一个一米多宽的法阵。
顾望站在法阵中央,道:在这里滴一滴指尖血,心中默念孩子的名字。
说罢递上一把小刀。
洪慧毫不犹豫,狠狠一道割下,伤口横贯指腹,血一下子流出来,心中默默念道:小宝,你在哪里?妈妈想你
鲜血落下,离地面还有一厘米的地方就停住了,随后拉长,形成一个箭头。
箭头滴溜溜转几圈,转到某个方向的时候停住,足足保持半分钟,才消散。
两人都看向那边,既不是洪家村的方向,也不是收养人的方向。
顾望解释道:这孩子死的时候太小了,活着时的记忆恐怕没剩多少。他也是想给洪慧打个预防针。
洪慧很镇定,我明白,顾大师。我只希望小宝她好好地,不记得我也没关系。她变成妖怪变成鬼都没关系,她想吃香火我给她烧,她想吃人肉就割我的肉喂她,我就是想让她好。
旁听的孙菲忍不住弱弱道:我们、他们鬼不吃人的。
洪慧很宽和地笑了笑,我明白。
昨晚她情绪过于激动,没来得及多想。但今天还看不出来什么,她可就白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二十多年了。
孙菲毕竟还年轻,凑到她身边继续问道:洪姐,那个男人,就是你女儿的生物学父亲,他现在在哪?
她昨晚生了一晚上气,就决定问出那个男人的地址,好好前去吓唬一番。
洪慧眼神冷了冷,死了。他打听到我在帝都,去找我,被车撞死了。至于这件事当中她起到的作用,就不必说了。
孙菲脸色几变,才狠狠骂了句:该!
顾望轻咳两声,好了,该出发了。烛女你们好好看家,等我回来再开门。
同时在心里道,还是得多招几个人,最起码再找个售票员,否则他出门的时候就只能关门。
烛女几人自然答应,目送他们坐车离开。
就在顾望走后没多久,一个烈焰红唇、着鲜亮红裙的大美人出现在游乐园的白雾前,笑,如此幻境,好大的手笔,不愧是敢夺我狐族媚珠的人。
眼珠轻轻一转,隐去了身形。
顾望和洪慧一直顺着箭头的方向走,直到一个小时后,顾望才喊了句停。
两人下车,面前竟然是一所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