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啊。李斯安说。
王启说:口上说着无所谓,其实内心还是有所谓的吧,说说呗。
如果真要说。李斯安思忖道,喜欢对我爱搭不理的,祸国殃民的,姐姐型,漂亮,冷清的,人美话不多,活泼,性感,最好可爱,大气,丹凤眼最好,短发的小巧一点也没事,乖巧精致,冷艳,秀外慧中,玲珑剔透,落落大方,会跳敦煌飞天舞,游戏打得好。
王启:王启:去精神病院找吧,肯定有你想要的。
也就是说说。李斯安说,也不一定有人真心爱我,那就不谈呗,谈了也不一定好,祸害遗千年,还省得给后代遭殃,可能我这辈子也不会谈吧,没人真心爱我,真心的估计我也不敢谈吧,毕竟我惜命。
王启纳闷道:你谈个恋爱跟惜不惜命有什么关系。
齐一忽然开口: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那话惹得王启转过头去看他,琢磨着其中意思,确实品出点什么来。
那倒不是,只是想到了我爸。李斯安笑嘻嘻地说,我妈生我时候难产死了,他就出家了,我从出生就没见过我爸,只留下爷爷和我。就不重要呗,为了他白茫茫的爱情,老父亲和襁褓婴儿哪有他死去的爱人重要,好歹我还是他最爱的女人留下的唯一血脉,这都没能拦住他在她死后抛下幼子老父遁入空门。
王启也知道这话题不对,主动道歉道:对不起。
李斯安:没事,反正齐婴比我更惨,我至少还有个从没见过的和尚爹活着,算了,不说了,越说越糟心。走了,吃饭去。
剩下的葡萄扔了也不大好,李斯安就让齐一找了个保鲜盒,王启将剩下的装起来,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些形态不一的葡萄:那么多种类,也不像一块地里种出来的。
李斯安侧目。
王启开玩笑似的说:简直就像算准了你喜欢葡萄一样。
李斯安看着王启装葡萄的手,眼睛微微偏下去一点。
王启轻声道:你是狼吗?
狼不就是你和宋怀吗?李斯安说,你不是心里有数吗?
王启声音放缓了,情绪很深地压在眼底,偏带着丝笑意:我说的是那种狼,你知道的,那种躲在黑暗里步步为营的,狡诈、贪婪、凶恶的野兽。
李斯安手指勾上了钢丝嘴套,眼睛抬起:我,好人,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