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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钓饵[无限] 京骊 1011 字 6个月前

    他计划着再说点什么卸下对方的心防,好让齐婴自己掉马,众所周知两军交战,玩的就是个心理战,他便道:那齐一,这样吧,你欠我的钱我就当一笔勾销了行吧,我也不找你要了,我找你爷爷去,这样你觉得可以吗?

    齐一没有回复,久到李斯安以为他走了,但腿上压着的重量提醒他对方并未离开。

    李斯安的手被齐一抬起,一片软绵的东西被一截冰凉的指尖顶着压进他手腕和绳子间,缓解了绳索带来的刺痛。

    棉球?

    那更让李斯安觉得那是齐婴无疑,他就说了一句手疼,齐一就去找了棉花球,若不是他的那个朋友,有哪个闲得发慌的罪犯会这样干。

    齐一将他拖到台上,这一次齐一很谨慎,动作快得离谱,两三下就绑好他手脚,一圈圈捆住,和底下的台子绑在了一起,同时不忘在绳子和他皮肤间塞上一层棉花,不让他皮肤红得厉害。

    李斯安觉得离谱,他完全想不到齐一这样做的动机,在别墅里也好好的,在墓地乃至胡家村,多正常一人,在王启昏迷后,怎么回事就变异了?

    齐一没有给他出声试探的机会,捆了人就离开,李斯安再叫齐婴和齐一时,再没人回应。

    他憋屈地躺在一个空无一人、安静的地方,对李斯安来说让他安静比让他死还难,在等了三十秒后,他开始磨绳子。

    粗绳绕过前襟,在他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直直将他捆得难以动弹,加上身上又没有锋利武器,他整个头往下顶,千辛万苦牙齿碰上一点胸前的绳子。

    还好他的牙齿锋利。

    从昨天醒来后,李斯安身上出现了一点奇怪的现象,他原本长着两颗尖虎牙,这也正常,很多人都会长虎牙,只是那两颗嵌在唇角的短尖牙,好像变长了一点?

    而且隐隐发痒,让他忍不住想叼着什么磨磨牙,即使喝了水还是觉得渴。

    但是唯一的好处是,这两颗尖牙派上了用场,胸前捆着的绳子被咬出一个小小缺口,他脑袋往下抻,咬断了绳子,牙也不觉得有多疼。

    上身挣脱了束缚,他得以活动,两只手腕虽说被捆在一起,但起码能动,勾上了腰部的绳索,一点点地往外扯,两条腿得以从绳子的空隙里爬了出来。

    李斯安整个身子跪趴在台上,摘下了眼睛上的眼罩。

    这使他看清眼前的情形。

    他身后坐着的是一个冰凉台子正是手术台,一盏无影灯从高处投落,照到李斯安恍惚的脸孔上。

    李斯安没有时间去细想这之间的关联,他慌慌张张从手术台上站起来,翻开四周柜子的抽屉,试图找锋利的刀以破坏掉绳子,找了一圈都无果。

    李斯安去推门,门从外边被锁了,手术室内没有窗户,人说瓮中捉鳖,李斯安与鳖何异,都只能在一个瓮里干跳脚。

    李斯安干巴巴坐了一会,又觉得不能任由命运打他,再不济,他也得跳上一跳,会跳的鳖总比干瞪眼等死的鳖来得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