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设置的木马!
整个机舱所有灯光尽灭,陷入一片漆黑中。
呃
完蛋了。
李斯安调整耳机的位置,这使得齐婴清晰看到屏幕里凑过来一个尖尖的下巴,俯拍视角,看不到脸:你到哪里了?
齐婴:我找到张鸾千了。
嗯嗯。李斯安思忖了几秒,头一回也不找齐婴玩了,反而说:你让我跟他说一句话。
李斯安不知怎么的,对张鸾千很是放心,这人生得就很让人放心,从一开始总是和善与人笑着。
齐婴也不拒绝,朝张鸾千递过手机。
张鸾千接过看时,屏幕里已经黑了,由视频通话转了语音通话。
李斯安托着下巴:张老师,你和齐婴待在一块呐。
张鸾千抬手压了下发痒的耳根,沉声说:是,你现在在哪里?
在哪里。李斯安趴在桌子上滚笔,那重要吗?
张鸾千:为什么又一个人出去,你和齐婴待在一块是最安全的。
若非李斯安对齐婴和张鸾千有一定的了解,否则他都要以为这话是某个人让张鸾千说的了。
李斯安:有理。
是有理,但也没见得他理。
张鸾千将这归结为男孩子的叛逆期,温声劝道:单独出去太危险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此时齐婴看张鸾千的表情称得上和煦了,与那次漠然看着血雾弹冷若冰霜的人判若两类。
张鸾千眸光微动。
没法子呀。李斯安转着笔,你走得稍微远一点,别让齐婴听见。
张鸾千握着齐婴的手机看了齐婴一眼,如实照做了,果真走远了几步,齐婴朝那方向看了好几眼,也不动作。
李斯安:行了嘛?齐婴还在吗?
张鸾千:他听不到了。
李斯安摘下那顶量身定制的帽子,两只挣脱束缚的狐耳朵抖了两下,脑后的银白长发折叠垫在耳朵下支撑,他寻了个惬意姿势趴在桌边,手指兜着一颗赤色小圆珠,眼睛从手指圈成的孔往外瞧。
和他待在一块我就没法集中注意力。他的声音懒洋洋的,不过我是不是得去趟理发店,要不顺便染个头吧,染成金的好还是绿的好,老爷子会不会打死我。
张鸾千并不像王启,将某人的动机和私心挂钩,轻而易举就被带跑了:染什么?
红色就不要了,寸头加红毛,我是不理解。李斯安说,孙石居然觉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