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人。
光想想,就很好笑,李斯安甩了甩头,试图将这幅魔性画面从脑海里甩出去,憋得很辛苦才没笑出声来。
把齐婴放到万妖去祸害妖?得了吧,来投诉的可太多了,光人都顾不及了。
李斯安为右眉心的红痣忧愁了一天,被说动了一二,但那抹懒散即刻就打消掉了,他神情认真道:都说了啦,你真的认错了兄弟,就算我有尾巴,也不能证明我就是你说的那只狐吧,世上狐千千万,你怎么证明我就是你说的那只呢,只是有点点像而已,况且,下雪还没两片一模一样的雪花,你这样的说话方式真的很无理取闹强词夺理诶。
那声诶字未完,李斯安的下巴就一紧,卫离兀的伸手,捏住了李斯安的下巴,径直帮他闭上了嘴。
李斯安的下脸颊被一双微粗糙的手捏紧,颊肉微微鼓起了些,他呼吸有些艰难,声音当即弱了,一个转折:但你说的那个什么怪名字的我有点印象,我做梦看见过一只狐狸坐在高处,对我笑,还以为是幻觉,就真的。
话就没说了,因为李斯安察觉到卫离根本没有在听。
卫离眸光毫不遮掩,就这么肆无忌惮地从上俯视下来。
李斯安曾经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从高处落下的目光,虽说他后来变高后也总喜欢勾人肩膀,享受低头看小矮子们的快乐。
李斯安垂下眼皮,并不和卫离对视,而是看着地面:叫你去医院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只是骂你有病,只是看你的手放在心口上。
李斯安的话戛然而止,一张咫尺之距的脸蓦然贴近,卫离扣着他下巴往上抬,同时俯下唇去。
卫离在十三层楼梯里的那些教训似乎全忘了,就要亲下去。
李斯安的瞳孔微微放大了些。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了整个空教室,李斯安手掌泛红,眼睛里闪烁着不敢置信的光,神情浮现出一种呆呆的慌乱。
卫离那张俊脸被他打偏了过去,李斯安的掌心还在微微嗡鸣,不知所措地举在半空。
那时他脑海里闪过的唯一一个念头:你妈的,就算是齐婴都不敢亲我。李斯安整张脸由红转黑,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眼角已经吓湿了。
卫离也不生气,露出一个阴鸷的笑:还说不是你吗?季绥。
李斯安原本好好的脸色冷了下去,狐眼也冷若冰霜,极凶地瞪着人。
但他瞧人的样子着实让人发昏,睫毛纤长浓黑,皮肤又白,像一盏吹弹可破的瓷,倒显得乖极了,虽说发丝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