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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钓饵[无限] 京骊 996 字 6个月前

    张鸾千忽然听到前面少年微凉的声线:张老师,你要替人拿的东西,拿到手了吗?

    张鸾千一愣,唇角浮起一丝很无奈的笑:还没有。

    李斯安偏过眸来:你要拿的东西,很贵吗?有什么那么有价值的东西需要亲自来一趟,买一个不就好了。

    贵不可言。张鸾千语气认真,师门所托,千金难买。

    李斯安不解其意,但装作一副听懂了的样子,但他还是隐晦地说:既然贵,那又何必去抢,放其自然如何。

    张鸾千声音略低:事在人为。

    李斯安想他给的暗示也够明显了吧,但听张鸾千意思,好像浑然不知道有卫离这么一号人在似的,而且听着也不想放手。

    他便笑道:那好,就祝你心想事成了。

    这话听着语气温和但是总有一丝极淡的傲慢轻嘲感,仿佛张鸾千在肖想不可得到之物,张鸾千微微一笑,道:借您吉言。

    李斯安原先还遮遮掩掩带个帽子,后来连帽子彻底摘掉了,一头尚未来得及处理的白毛这么放肆散着,但见张鸾千瞧着也并未吃惊过头,不由面带奇色,对张的话却是不予置否。

    他们走了许久,李斯安将他们引到了剧院场。

    黑天鹅的红色幕布已然拉开,大火、提琴奏乐、舞步都已经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戏剧落幕后的平静,鲜血滴在雪白的瓷上。

    李斯安巡视了一周,他们几个分头去看,张鸾千忽然提声道。

    快来,这里有人!

    钱魁浑身都是血,躺在中央,一副生死未卜的模样。在他不远处,原本诺伊所站的位置,一团黑色的血里,缀着零星两片掉落的羽毛,地板上残留着曾经经过大火焚烧的痕迹。

    李斯安两三步跑上前去,用手去探钱魁的鼻息,想看看他是否还活着,忽然一只衣服就被拉住了。

    那方才还躺着一动不动的人呼吸艰难地爬起来,边咳嗽边说:你钱爷还没死呐。

    李斯安将他扶起来,张鸾千在旁搭了把手,齐婴伸出的手又放了回去。

    钱魁咳得厉害,呛个不停,舞台后有演员的更衣室,那儿放着饮水机,李斯安接了杯水,给他喝了才慢慢喘匀气。

    钱魁一身血,挨在墙壁上,一只手臂是触目惊心的被狗咬伤的痕迹,一看便是恶犬,想必牵着三头犬的人也像其一样难缠。

    后果不过是打得两败俱伤。

    看清前面站着的三个人,钱魁愣了好几秒,微微坐正了些,在场的三个人里,唯一和钱魁有过一点交集的只有李斯安,但唯一的交集不过是长辈引荐时的一句钱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