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安跟着众人一块看车,也好奇车主人是谁,想看喷火。
但是不知怎么的,跟勾引似的,他脚下忽然出现了一条绳子,绳子上系着一个圆毛球。
李斯安看到的刹那,不知怎么的,心里痒痒,很想扑过去,他确实也这么干了,去抓绳子上的毛球。
谁知毛球就跟长了眼似的,往后倏然一撤,李斯安想这会不会又是什么陷阱啊,但是动作要远快于理智,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一只小小毛球骗到不知哪去了。
李斯安忽然听到一阵声音,他诧异抬眸。
在他前面,有一个袅娜的姑娘。
那姑娘握着把合拢的玉骨扇,袅袅婷婷的绿,入画的眉眼。她穿了少女时期常穿的装束,漆黑如墨的乌发挽起来,垂出一道松散弧度,鸦青色的鬓也极美。
李斯安的动作微停,只愣了不过两秒,立马低下头认真看路。
他背着书包,低着头在地上找回去的路。
很是拘谨。
忽然清风又起,半空飘落粉白色的桃花瓣。
单薇子动了,她朝着李斯安的方向走去。
三哥,薇姐人呢?
渡情劫去了。树上的男人懒懒坐在树上,两条长腿垂下来,怀里抱着个花篮,修长的手指往外撒桃花瓣。
花瓣在半空里旋转飞舞。
美人如画,鬓间恰好落下一朵,衬得唇艳貌姣,令人不敢直视。
陈静瑄轻啧了声。
在她对面,李斯安低头看着地面,循着花瓣的方向走,走的可正经,就像生怕被狐狸精吸了精气的书生,逃之不及,脚步麻溜。
什么书生。
好是正经的狐狸精。
陈静瑄啧啧称奇。
单薇子:今天
她才一开口,人就跑没了,李斯安慌慌张张边接着电话边跑:啊?什么,我爸爸还俗了?啊,天呐他居然还俗了,我马上到。
手机都是黑屏的鬼知道他怎么打的电话。
怎么样?陈静瑄从树上跳下来。
单薇子没说话,单手扶了下发髻。
这也太失败了吧,连看都不看你。
他看我才是真正的不在乎。单薇子说,你不了解他。
他不看你,也不一定是爱吧,没准呢,都多少年的事了,人家可能只是把你忘了。
不会。单薇子不冷不热地说,他如果忘了,就不会和孟齐婴待在一起,如果他完全记得,他也不会和他一起,只有可能是记忆半损,记得一半忘了一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