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婴站在那里,忽然如有所感地抬了眸,毫无情绪的眼睛里出现别的表情,里面的东西都被打乱了。
王启不确定地说:这是齐婴吗?
李斯安抿了下唇。
齐婴看见他们时就想走掉,但王启偏偏看清了李斯安的意图,就冲齐婴说:齐婴。
齐婴转过头,这回好了,人赃俱获,还有个证人。
齐婴步伐有些踉跄地朝李斯安走过来,那可能是方才的伤,他径直走向李斯安,四目相对,并没有任何解释,只是用手掌捂住了李斯安的眼睛。
不要看。
齐婴手掌划开伤口的血腥气仍旧无孔不入地钻进李斯安鼻子里,李斯安一时被那场景震慑住了,乖乖闭上了眼睛,他感到嘴角碰到点温热的东西,似乎从齐婴的手上滴下来的,带着铁锈腥气。
等李斯安反应过来后,齐婴已经带他回了家,并和王启作了道别。
李斯安没想到梅开二度,巧合极了,他生气地骂他:嗷呜呜呜。
齐婴好像一点也听不懂似的,迷茫看着他,李斯安放弃了,爪子拍了下齐婴,表达愤怒。
他就不再和齐婴说话了,也没有理人,自顾自就爬上床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渴到神志不清,睁开了眼睛。
这时应该是凌晨几点的时候,窗外天还是黑的。
鼻尖嗅到一股好闻甘甜的气息,他慢慢爬起来,齐婴的脖子上带了伤,那些鳞片从头上掉落时的伤痕还未痊愈,又添了新伤。
李斯安爬过去时,齐婴还睡着,李斯安蹑手蹑脚爬过去,他本身重量就轻,一路小心地踩在齐婴身上过去。
齐婴并没有醒来,仗着兽形的小巧方便,他轻盈地跳到床上,钻进齐婴的被子里,一颗圆脑袋困乏地蹭上了齐婴的胸膛,齐婴在梦里不适地皱了眉,但却没有推开他。
他的嘴唇很轻易贴上了温热的液体。
六七点天蒙蒙亮的时候,貔貅从房间外走进来催促他们去遛狗。
谁知被子滑开了一半,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的肩头。
貔貅呆了呆,随即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狗吠声:汪汪汪
李斯安就算没醒,这时候也被吵醒了。
他的起床气其实很大,加上浑身懒洋洋的,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了,只想再睡一个回笼觉。
本来他警惕心很强的,但看到齐婴的睡颜,不知怎么的,就放宽了心。
这样想着,居然还很淡定地眯了眼睛,脑袋一歪,不省人事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