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动作做的自然而然,齐婴下意识张了嘴,鼻尖恰好和李斯安擦过,齐婴一顿,李斯安那点黑长睫毛拂了过去,几乎没什么停顿,李斯安就将脸缩了回去。
舌尖很浅地顶了下,将半截樱桃顶到了齐婴唇中。
齐婴维持那姿势,顿了一顿。
如有所感那般,一直钓鱼的王启也睁开了眼睛,一睁眼就看到窗户里面这一幕,眼睛不敢置信地睁大了一圈。
齐婴忽的抬眸,往外眺了一眼。
王启所有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低头看看鱼看看天,假装什么也没看到。
李斯安明明做了一个很普通寻常的动作,忽然心跳的有点快,连呼吸都不畅了。
他原先是觉得很酸才给齐婴的,小声问:酸吗?
齐婴:我有甜的你要吗?
李斯安也察觉自己刚刚那事做的不对,忙不迭摇头:不要。
他急忙站起来,头发也顾不得吹了,齐婴就这么看着他,李斯安指着外边说:齐婴,你看,我刚刚发现,南边那个亭子,黑色,北边的亭子,白的,有意思。
他一说齐婴也注意到了,两个亭子隔得很远,寻常不特意去注意时,很难被人发觉。
李工客气,将三人留住叫在一起吃饭,也知道李斯安忽然转性子要读书了,专门犒劳了一大桌,之后各自回家,李斯安躺了大半晌,一入夜就睡不着了,他闲得慌,出门四处溜达,看到齐婴的狗在闲逛,狗步迫切的模样。
李斯安的手摸着哈士奇脑袋:你怎么在这?齐婴呢?刚刚还说要给我再讲一下作文的。
貔貅发出一系列的狂吠,像是十分担心的样子。
李斯安去齐婴的自闭室找了一圈,又去齐婴家里上下走过,也没有发现齐婴的踪迹。
李斯安捏了捏貔貅的狗脸,一脸苦恼地问:你爸去哪了呢?你能告诉爷爷吗?
李斯安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回头,往自己家的阁楼走。
这回哈士奇一反常态,叫得异常激烈,这次无论李斯安说什么,都不愿再靠近了。
李斯安脸色凝重:他在里面吗?
李斯安放轻脚步,往阁楼上面走,他刻意放轻了呼吸。
他没有看到齐婴,只看到了「它」。
裸露的上半身布满了鳞片,从肩胛往下,凶残的鳞片无一不预示着什么,像一头处于变异期的大型凶兽,脸上原本属于齐婴的五官也发生了细微变化,瞳孔变成血一般的深红,不知是鳞片似的东西在眼梢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