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安:不至于不至于,鬼打墙什么的,应该没那么倒霉。
不过几步,在他们眼前的树梢上,就看到了挂在随风飘荡的红色发带。
刚好有一阵阴风吹来,周围人有点冷地瑟缩了下。
前面明明是平常,却又像被一团迷雾狰狞地笼罩住,不见天日。
陈静瑄的脚步慢下来,渡到李斯安边上。
呃无论往那个方向走,面对他们的都是死胡同,真是白日见鬼了。
管驰问:还走吗?
李斯安倒吸了口凉气,瞥向队伍末端的林兆:林兆,来个罗盘。
林兆愣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罗盘给他。
李斯安的手指顿在指针上:往南走。
倪佳悄悄问他:你怎么知道他有罗盘的?
李斯安:经验论啦,一个牛鼻子,两个牛鼻子,三个牛鼻子。
他压低声音:而且你懂的,这群老道小道各个出尘劲,往白了说,你死了他都不会管,还要对着你尸体说一句道法自然,天命自然,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倪佳:原来这样的。
李斯安点头,重重嗯了一声:现在冬至未到,估计开的不是阳遁,还是阴遁九局,他定他的局,就要定九星,定八门,趋吉避凶,如果不是这些,罗盘什么的,手上无盘,他心里肯定也有盘的。
顺着罗盘的指针,前面渐渐开拓出一条道来,四周迷雾散去,延伸出黑色的轨迹。
一块硬骨头滚到了陈静瑄脚边,陈静瑄面不改色地跨了过去。
这块骨头直直映入木头的眼中,霎时响起了惨叫声。
管驰护着倪佳,用树枝挑过地上的东西。
一块保存完好的、风干的死人骷髅头骨。
这是什么啊?
乱葬岗。李斯安说,看到那些槐树没有,我们被追杀那次,就是这些树追的我们,再那边就是城墙了。
他们不知不觉回到了乱葬岗里。
出口就是乱葬岗,再走就回到了破庙,要么就是在刚刚那片迷雾森林里重复走。管驰苦笑:发现了吗?我们像是被什么东西引着走。
只有林兆,还在看似很悠闲地东摸西看。
由于大家都陷在一种鬼打墙的惘然悲切里,乍见他这样,不觉语气生硬,管驰语气不善地说:你还在看什么?不想想怎么出去。
林兆:石头。
经他这么提醒,他们都注意到了四周垒砌的石头,在不同的位置摆放。
李斯安反应过来:刚刚走过的地方也有块差不多大小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