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瑄脸色却头一次变了,看着那个女人的背影,怒不可遏地说:单薇子?!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说跟去董事长出差了吗?你骗我给你代班?!你是不是人。
但是那单薇子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恍若未闻,依旧呆呆地唱着旧词。
白玉鞍,珍珠泥,金陵野鬼同嚎哭,青海长云落玉檀,卷帘的入了西秋月,宝剑刺破万魂冢,你笑他金甲难堪,他看你富贵痴呆。
谁是家奴?谁是走卒?怒目饮马鞭荆山,蓬蒿乱骨作鸦餐,身前王侯将,却是万骨枯
那声音像是语调婉转的南音。
管驰:这东西不是你认识的人,它是幻境变出来的,狐狸呢,把昨天那个林兆也叫上,他们两个是不是被蛊住了。
倪佳咬牙:怎么破?
他们被风推着往前,陈静瑄举着那柄软剑,道:闭上眼睛。
管驰照做了,同时捂住了倪佳的眼睛。
在耳边响起的,只有无数破碎的剑割裂空气的声音,像万剑轰鸣,转眼间只听一阵重荡声,整个幻境随即完全破碎,一切烟消云散。
原地只剩下一堆东倒西歪的石头,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林兆意味不明地看着李斯安,李斯安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抬起头来说:都没事吧,算是走出这阵了。
喂,兄弟,你刚刚是怎么回事啊?管驰说,叫你你也不应,跟人偶娃娃似的。
李斯安:刚刚像做了个白日梦,现在醒了好多了。
那你稍微休息一下,清醒了我们在这,现在这阵算是破了吧,是吧道长?管驰看向林兆。
他们潜意识里都已经默认林兆是道士了。
林兆说:嗯。
那风声诡异地往前,吹得他们的脚步鼓动,倪佳木脸苍白地停下来,木头手下是一根极长的红线。
那层迷雾后面,在他们眼前,所有的槐树都绑满了红线,红线密密麻麻,宛如皮囊底下交汇的血管,往前走了一步,就带动满枝悬挂的铃铛晃动作响。
管驰:嘶,不是吧还来。
如果断了会怎么样。
倪佳陡然尖叫道:啊
在那槐树红线的彼端,一动不动站着一个浑身青白色的小孩,紧紧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