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上下全是齐婴的气息,因为身体也不是契合的,他才意识到自己被摩擦过了,但对方可能不是故意的。
在被碰到的瞬间,他瞳孔放大了一秒,脸上肌肉也忘记了,大脑空白一片。
手本来就瘫软下去的,又被抵着按住了,由于是横躺,柔软而精致的侧颜在薄光里,几乎是惊慌失措了。
他静了足有几秒去反应到底发生了什么,身后的那张特质的神秘大床却毫无征兆地开始震动起来。
齐婴原本正要起来,又被那一震动弄得朝前扑了一下,李斯安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喉头泛出不受控制的短促一声惊叫。
随即,整张脸色浮起一层屈辱的薄红。
像是被顶懵了,吓得一动不动,只有那只狐狸眼,眼尾因为刺激泛出点潮潮的水色。
一阵热流淌过尾椎骨,完全来不及了,九条狐尾巴就悄然钻了出来,狐耳和九条尾巴唰的冒了出来,有些甚至很喜欢地缠上了齐婴的手臂。
李斯安窘迫地看向身体的异样,想用手去挡狐尾巴,声音带着哭腔:不是那样的。
但是本能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狐尾黏糊糊地缠上了齐婴的手臂,贴着上面的筋脉,显得缠绵极了,有几条狐尾甚至不受主人控制尖尖兴奋地绕着齐婴打转,控制不了地摇起尾巴。
齐婴嗓音哑了:尾巴,又出来了。
李斯安越想辩解但那辩解越无力。
几是一动就原形毕露什么的,这种场合尤其在遇到某个人时。
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齐婴被外助的推力被迫伏在他身上,有一瞬间像昏了头,连被本能控制得脑袋像是缺了氧,高挺鼻梁滑过李斯安脸颊,细嫩的呼吸铺洒在白嫩的脖颈边。
那气息滚烫灼热,灼热的也可能是体感。
李斯安连手指都动弹不得,整个手掌被贴着紧紧抵住,只感到那恶魔般的呼吸一次次萦绕,侵略着他细碎的神经。
他心跳快得像要跳出来,也以为齐婴要走了,但是出乎意料身体的反应让他无法再视而不见。
细碎灼热的气息停在他嘴角边,在那背后床震得他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点,偏生是这时候,唇角就被轻轻啄吻了下。
他如同快哭了似的,屈辱地被人压在身下,生理和心理的反差造成一种极度羞耻的困境,对于所有事而言,他最害怕的就是看到那样的自己。
他几乎是双满脸通红地拔出手来,费尽全力去推开身上的人,像推开引诱他入魔的,手臂难免蹭上了齐婴。
费劲气力终于推了出去。
齐婴的脸上出现了一个鲜红累累的巴掌印。李斯安攥着一点被尖,猝然缩成了一团,从床上连滚带跳蹿了下去。
两条光裸的长腿踩到地毯上,身后九条雪白的狐尾巴长长扬起来。小狐狸精的脖子气得发粉,脸上浮起一层屈辱的红晕,而方才躺过的地上有一点明显的一点滑溜溜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