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见那身雪白的狐裘里,捂出一张脸莹白的小脸,因为捂得暖了,脸颊也泛出点薄粉色。
本来姬安穿了人衣服已经人模人样了,狐裘一披,就更像只团着的狐狸了,尤其是狐眸半眯懒洋洋晒太阳的模样。
姬安就躺在摇椅上晃晃悠悠地荡,两只白狐耳也随着一摇一摆,身后传来脚步声。
齐婴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你倒是适应得很好。
姬安眼睛睁开,唔了声。
齐婴的目光落到他这一身雪白狐裘上,手指往下,捏住了狐裘的小小一角摩挲了下,却觉触感逼真柔软。
那指腹粗粝,带着从军和握笔的厚茧,摩擦得人头皮发麻。
姬安闷哼了声,脖颈上浮起一片嫣红,带着水汽的眼睛抬了起来。
齐婴:这是父王送你的狐裘?
齐婴,那是我尾巴!
齐婴瞬间松开了手。
原因是姬安身上披着的狐裘与他原本的毛色太像了,根本辨认不出来哪个是裘衣,哪个是尾巴。
姬安一旦缩回尾巴,就坐直了,齐婴道了声歉,姬安却不肯让他这这么白白走掉,抬了下下巴道。
你把我弄伤了,你现在得赔偿我了。
齐婴:伤了吗?
齐婴记得他只是碰了一下而已。
姬安看着齐婴,将尾巴翻过来,方才被齐婴意外碰到的地方,在雪白的毛发底下真的渗出红肿,可见皮肉之嫩。
刚刚只是摸了一下,就摸红了。
齐婴:怎么赔?
姬安扔给他一瓶伤膏,由于他平日里很容易受伤,膏药也随身携带了,齐婴问:涂在上面吗?
姬安唔了声,身体也翻过来,扬起尾巴来让他涂药,齐婴迟疑了下,手指沾了一点药膏,刚才还在反抗的尾巴很乖顺地主动往齐婴手掌心里钻。
姬安的下巴垫在手背上,目不转睛看着齐婴端起自己的尾巴来,齐婴的手指揩了点药膏,往上面抹匀。
少年的黑眸专注垂下来,仿佛端着一件上好的艺术品。
姬安忍住喉咙眼的呜咽,狐眸也变得湿漉漉的,上面被膏药打湿了的绒毛陷下去,泛起些微凉来。
齐婴的手劲难免重了,姬安就没忍住尖叫了声,雪白的尾巴尖打着转不受控制地往齐婴脸颊上扫去。
齐婴忽的问:你是很喜欢我捏你尾巴吗?
姬安小声地撒谎:才没有。
齐婴就重重捏了一下,姬安霎时整个腰都软了,他匍匐在摇椅上,但尾巴已经被人圈在手里了,整张脸红了个彻底。
姬安受惊似的缩回了尾巴。
对方已经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