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接触到的刹那,他冷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被冻得眼泪都快结成冰了。
太冷了。
姬安的手指抚过齐婴的肩胛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战争留下的疤痕,有的已经变成了一条狰狞的痕,姬安摸着那条刀口,心想那一定很疼。
他的脑袋倾了下去,去听齐婴心脏跳动声。
心脏比方才跳快了几秒,有总比没有的好。
火光下,齐婴的眉宇轻颤了下。
仿佛愈冷,就愈能感到身体的温度,愈是能感受到活着,以及生命的柔软不堪,人类的生命何其柔弱,可人何其坚强。
姬安的双腿并拢,去蹭齐婴那条冻僵了的腿,姬安没敢看那个部分,他还是给他们直接留出一块遮羞布的。
姬安低下唇,轻轻贴在齐婴的唇上,用温热的唇心去碾过齐婴干裂泛白的唇。
他不在的时候,齐婴就和那些士兵们一起,在苦寒之地里一日日地跋涉,他会画画会写好看的字,寄出的无数书信飞向他,似是想和姬安说自己很好,真的很好吗?
那为什么你的身上会有那么多伤呢长宁君?
干涩的吻渐渐变得濡湿。
似有源源不断的火涌了上来。
那个吻变得格外奇怪起来。
齐婴眼皮缓慢地颤动了下,慢慢睁开了,睁开眼的刹那,却愣了。
眼前一片雪腻酥香,紧紧地环着他,刚才令人喉头发干的滑腻触感并不是幻觉,一片凝脂琼白跃入眼前,梅蕊缀雪,嫣红欲颤,齐婴的目光很难不顺着那块雪白的后颈、起伏线条一直往下,便是细腻的光紧贴着皮囊。
齐婴脑袋里像有一把火,砰一声燃烧了起来。
姬安惊喜道:你醒了?!
出于尴尬,姬安还在他们下面中间还挡了一块布,但那块布根本是聊胜于无,姬安感到小姬安被顶住了,惊喜之余,他还有些头皮发麻,像是隔着一块布和人做了邻居,有时意外蹭到,还要碰个头说声你好。
这就十分的尴尬,导致姬安耳垂后面一块变得嫣红。
姬安一次次告诉自己死者为大,相比起这些尴尬,只要齐婴能活下来就行。
齐婴恢复了点理智,听到冰天雪地里自己的倒吸凉气声。
姬安还没有从齐婴身上爬开,反而双手捧住了齐婴的脸,目光真挚:爹来救你了。
长宁君的倒吸凉气声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