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生间里,陆书北洗了把脸,短暂地获得了一点宁静。
其实他们说的没错,要是忌讳这个忌讳那个,那也不用拍鬼片了。
但是,那是在演员自愿拍摄的前提下,陆书北和江颜可是根本不想演什么冤死的厉鬼。
哗啦陆书北撩起一捧凉水,又在脸上浇了一把,然后他离开卫生间,回到了走廊上。
在走到了那间化妆间的门前的时候,陆书北顿住了脚步。
因为隔着那扇门,他听见屋里传来了一阵议论声:
你说他事情怎么那么多啊
诶,导演也是,这个群演不听话,那就另换一个嘛。
嘘,你知道什么,之前那个剧组,知道吧,拍过这场戏,后来就出事了。谁愿意演这个。
什么,是,是要拍一模一样的吗?导演疯了?
为了炒作呗,他都票房扑街好几年了。
嗯?
陆书北站住不动了。
合着今天的这场戏不是临时加拍,而是预谋已久,瞄准了他和江颜,想让他们做冤大头。
与此同时,隐隐约约的,陆书北听到左侧的房间里也有声音,不过等他走近了一点,站到门前时,他这才听清了。
也是几个人在议论。
他们说:
查过资料了吧?
嗯,家境贫寒,还有着演艺梦想,这一看就很好忽悠。
昨天他还找我来着,吞吞吐吐的,问我有没有处理一下,又问我有没有贴红纸,我一天天的累的要死,谁有功夫帮他顾及什么忌讳。
听到这些以后,陆书北皱起眉头。
这,好像不是说他的吧?
而且这些声音的音质不是很好,还掺杂着杂音,就像是留声机里的声音一样。
陆书北还想听下去,但是,在另一个化妆间里,议论声还在继续着。
他想听这边的,就得站在这里的门前。
想听那边的,就得站在那边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