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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强忍住疼痛向外爬去, 结果又被握住脚踝拖了回来。

    男人还没有意识到不对劲, 见血后非但没停手, 还抬起一脚就向女人的肚子踹去,只不过被女人蜷缩身子用手臂挡了下来。

    于是她改为踩头、脖子、手臂,并面目狰狞地辱骂女人。

    “□□。”

    “贱人。”

    “黑木耳。”

    他把所知道的一切辱女词汇都砸在妻子的身上,然后揪住她的头发往玄关拖去。

    暴力让人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兴奋感,仿佛完全掌控了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所以它会上瘾, 会升级, 会衍生出更多变态的行径。

    例如,展示自己暴力的成果。

    女人本就力气小,此刻又疼头晕眼花更是无法逃脱,眼睁睁看着鲜血在地面划出一条蜿蜒的河流。

    砰!

    她又被砸在防盗门上,额头出一条刺目的伤口,鲜血流进眼睛里让她看不清事物, 只能被迫感受腹中越来越明显的绞痛。

    随后她又绝望地发现, 男人竟然蹲下身撕扯自己的衣物。

    她尖叫,嘶吼, 用为了方便做家务而特意剪短的指甲去抠挠男人的脸……然而都无济于事。

    孕晚期的她穿的并不厚,而且衣物宽松廉价, 一扯就破, 在男人的魔爪下很快就变得褴褛不堪。

    就在她绝望之际, 墙角霉斑的眼睛闪了一下。

    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因为闪过后那双眼睛就消失不见了。

    可被窥视的感觉依旧没有消失,她只能分出一点注意力去寻找眼睛然后——

    呜呜……

    年幼的哈士奇站了起来,一双湛蓝的眼睛被猩红取代。它一步一步蹒跚走来,姿态诡异、扭曲,像是还没有适应这个新身体正在努力寻找平衡。

    女人吓得连尖叫都忘记了,死死抿住嘴唇缩在门口的墙角里瑟瑟发抖。

    之后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只狗,竟然立起上半身直立行走,尾巴耷在地上充当拐杖保持平衡,然后走到茶几旁,用嘴叼起了水果刀。

    锋利的水果刀上还残留着梨皮,被叼起后啪地滑落在地上。

    这动静太小,没有引起男人的注意,但女人突然停止挣扎的行为让他的理智回笼一丝,察觉到些许不正常。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到

    女人惊恐的视线竟不是聚焦在自己身上,而是身后。

    身后有什么?

    脑海中闪过那块霉斑,他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唰地转过头去!

    然后笑出了声。

    几个月大的幼犬叼着刀站在他身后,看上去像是在为他递刀的帮凶。于是他指着狗哈哈大笑:“姜文清,看到没,我打你,你的狗姘头还来给我递刀!哈哈哈……”

    他放肆嘲笑着,向前伸出手准备接过狗嘴里的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