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栖立马想起了那个失踪已久的白衣女鬼。因为她消失不见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拍打窗户。
淮栖想给闻钱打电话,刚找到联系人,他的背后就传来声音。
“枝枝。”
紧张的淮栖被吓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心情瞬间放松了许多。他惊喜地看向身后发着淡淡白光的鬼魂,如释重负地唤他的名字:“一苏!”
“我来吧。”他说着飘到门前,将手摁在门把手上,说,“你怕的话,就闭上眼睛。”
“是她吗?”淮栖知道简一苏明白“她”指的是白衣女鬼。
“嗯。”
“那我就不怕。”
简一苏笑了一声,卧室的门打开。淮栖看到了窗外那一抹醒目的白色,他稍微偏了一丝视线,再慢慢地让眼睛去接受女鬼那略微恐怖的脸。
女鬼见到简一苏立即停下了敲玻璃的手,飘离了窗子一大截距离。淮栖怕她就此跑掉,迈上前去叫了一声:“等一下。”
淮栖挽留的声音让女鬼停顿了一会儿,可仍是飘在半空中迟迟不敢贴近。仗着简一苏在身边,淮栖大着胆子上前打开了窗户,晚风吹进来拽动了窗帘,让像只有黑白色块的油画的僵硬场景出现了一丝动态的生机。
简一苏在他身边,声音不冷不热,他说:“进来。”
听到他的命令,女鬼没有犹豫,缩小自己的灵魂的体积以通过窗户,飘到了卧室里面。而两只装在瓶子里的小鬼也敢从符咒瓶中渐渐显出身影来,双手都贴紧了瓶壁,翘首望向窗户边的女鬼。
见到这些鬼魂这样畏惧的模样,淮栖偷偷瞥了简一苏一眼,想起了闻钱的话——““他死的时候状况太惨了,产生的执念很凶厉。”
可是简一苏的灵魂看起来干净漂亮,和凄厉沾不上边——除了他脖子上那道若隐若现的疤痕。
淮栖蹙起眉来。心想,他死去的时候究竟经历了什么,让他产生了这样的执念。
无比强烈的好奇让淮栖脱口问出了:“一苏,你为什么会死。”
没等简一苏反应,淮栖恍然眨了几下眼睛,将问题收了回去并替换成了一声“抱歉”。他说完就小心翼翼地看向简一苏的脖颈,那道狰狞的疤痕并没有出现,淮栖这才松了一口气。
简一苏打趣道:“枝枝,过度的好奇心会害死小白鼠。”
“我……”这是简朔今天随口刚给自己取的绰号,就他一个人这样叫过。不过简一苏既然能看透一个人近期的记忆,知道也并不奇怪。淮栖尴尬地用指弯蹭了一下自己的鼻尖,说:“你别这样叫“我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