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淮栖关上车门前说道,“到校记得给我打电话。”
望着车子远去,靳川嗤笑道:“你以为我会把你们怎么样。”
“我没怀疑你,靳先生。”淮栖平淡道,“我只是觉得,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和我朋友没关系。”
靳川放开了他的手臂,只说:“上车。”
靳川让司机将导航的声音调大,上面显示他们正在驶向某一片住宅区,像是在故意揶揄淮栖的警惕。他们走出去好一段路程,靳川才缓缓道:“我家人报警了。”
淮栖被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搞得一头雾水。问道:“什么?”
“闻钱他偷了我姐的一份数据。如果我再找不到他,他就得去坐牢。”
“偷“数据?”淮栖锁起眉头。
在他眼里,闻钱只是个用吊儿郎当和神神叨叨的形象来掩饰自己真实行当的道士而已。无论如何也不会真的去坑蒙拐骗或者偷抢东西。淮栖对靳氏这个集团了解甚微,并不知道靳川的姐姐又是哪位。
淮栖质疑道:“闻道长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怎么不去问他?”靳川提高了语调,其中混杂着嘲弄和戏谑,是对淮栖,也是对他自己的,“你这闻道长兢兢业业、忍辱负重地在我身边当了三年商业间谍,真是辛苦他了。”
“怎么可能,闻道长他是真心……”淮栖一顿。他觉得这是两人之间的感情私事,自己没有证据去揣测两人的想法。自己也没资格替闻钱去表达什么,于是选择闭嘴不搅浑水。他只说道:“我觉得不会是闻道长。”
“你倒是可以和调查这件案子的警方说。”靳川头也没回,说道,“去给一个人都找不到的失踪嫌疑犯做证人。”
淮栖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问道:“你本来是想和我谈什么。”
“你是他失踪前唯一保持着联系的人,而且“他对你还有未尽完的义务,不是吗。我想要从你下手去抓他,我要你配合调查。”靳川不容置喙道,“这几天你和学校请假,住在我家,外出前和我报备,我会让人随身同行。”
“我只是闻道长的朋友而已,对你们的商业争斗一无所知。”淮栖皱眉道,“就算是警方,也没有囚禁我自由的权力。”
“你在这期间的消费全由我报销,这下满意了吗。”靳川不耐道,“如果不满意,你大可以在结束调查的时候去告我,我会给你一笔不菲的赔偿金。”
“……”淮栖深呼一口气,忍不住想现场手抄一份核心价值观塞在这人嘴里,告诉他这 21 世纪不兴霸道总裁那一套。但嘴笨如淮栖,想不出什么鞭辟入里的官话来,只能直白道:“这不是钱的问题。靳先生,你首先需要尊重别人。”
靳川嗤笑:“天真。”
“那我完全可以不……”
忽然,车外持续不断的鸣笛声打断了淮栖的话,这是在车流量稀疏的路段,这鸣笛声显得十分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