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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淮栖高考完毕。录取通知书下来,淮栖压线进入了一所还算不错的当地大学。
而在这个时间段,淮栖班上的许多同学已经被父母安排去了打零工赚学费。淮栖知道简一苏不会这么要求他,但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够趁着空闲多,去给简一苏减轻一些经济上的负担。
就在昨天淮栖提出,想和简一苏一起到魏哥的公司打工。
他虽然没法担任一些核心职业,但保洁、搬运之类的简单体力活还是能做的。
可简一苏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即使是淮栖,也不会估摸到简一苏对自己过度“溺爱”的深度——简一苏巴不得淮栖在家里打一个暑假的游戏,又或者淮栖想去哪儿玩、想要什么东西,他都会尽全力地满足他。
但淮栖说他要去打工,绝对不可以。
淮栖只好妥协了一下,他说,那我不去你们公司,去餐馆、书店之类的其他地方。
简一苏仍旧不同意。
淮栖皱眉问道:“为什么。”
简一苏也没法具体说一个原因。他的性格所使,在他认定自己养在手心里的金丝雀羽毛丰满之前,放心不下让他吹到一点风。
这个“认定”并没有一个标准。可能淮栖再活个二十年,简一苏也不能放心将它从手心里放走。他的想法活像个杞人忧天的大家长,觉得淮栖现在还不能适应社会、还没到该赚钱的年龄“诸如此类,不过要是说出口,可能把淮栖的叛逆心理给勾起来,于是简一苏只说:“听话。”
“只是一些简单的工作,不会太繁杂,就像在家里做家务。”淮栖道,“好不好,哥。”
简一苏想了一会儿,还是说:“不好。”
“我生你气了。”
“这气能撑过三天我就答应你。”
“我……”
淮栖泄气了。
但他没放弃,看着正在整理西装的简一苏,在他出门前说了一声:“也就是说,我只要不理你三天,我就可以去你们公司打工了,是吧。”
简一苏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淮栖严肃的神色,饶有兴趣地轻笑一声,说:“哦,没错。”
淮栖说:“好。”
不出简一苏所料,淮栖的这场挑战的记录到昨日晚餐时间。该睡觉的时候,他一手夹着枕头推开简一苏的房门,简一苏也毫不吃惊地给他让出一席空地,淮栖见他从容的样子,垂头丧气地埋怨了一声:“哥。”
对方的回答仍然没有让他惊喜。
……
被捏着后颈的淮栖,也不从简一苏身上下来,只闷闷地说了一句:“你别想下床,除非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