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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了,兔子很热,我把它剪毛,可是它不太听话。”

    池晏扬了扬手中的剪刀,随后浅笑着盯着门口早就跑开的保姆,“不过阿姨好像误会了,啧。”

    “先起来清理一下吧。”

    “嗯。”

    池晏看着淡定的林卿昭,深邃清冷的眼睛里染了点点笑意,可是姐姐没有误会呢。

    池晏把秃了一块一块的兔子塞回笼子,然后去卫生间洗了手。

    皮外伤,要洗的时候血迹有的几乎已经干了。

    阿姨拿着医药箱就要去兔笼子哪儿,林卿昭出声道:“阿姨,小池手划伤了。”

    “是小池?”

    “阿姨,你胆子好小。”池晏从卫生间出来。

    “小祖宗,你还能别吓人。”

    包扎好后,阿姨提着医药箱下了楼,池晏看见林卿昭要给那几只金鱼喂食,好心提醒,“姐姐,已经喂过了,再吃它们会撑死的。”

    林卿昭放下鱼食,暼了一眼池晏,“你在学校里这样,老师大概就不会和爷爷说你孤僻了。”

    “姐姐不是说,别让爷爷老被找家长吗?”

    合着他是这样理解的。

    周末那天,早饭的时间林父就来了。

    一身得体的西装,长着一张书生气息的脸,比林爷爷看着要冷一些。

    “谁让你进来的?”

    这么多年,通个信都跟是恩赐一样。

    “爸。”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林爷爷看了林卿昭一眼,低下头,闷声道:“有事等我们吃完饭说。”

    林父没有说话,跟着保姆坐到了客厅沙发上。

    林卿昭不慌不忙的吃完,“爷爷,我想和他说说话。”

    林爷爷放下碗筷,对着林父喊道:“别说一些烦心的事,不然以后你就别来了。”

    这些年,除了打电话,人都没来过,想着他暗示想娶那个女人,他真不想让他见林卿昭。

    只是,他到底是林卿昭的爸爸,林卿昭没了母爱,总不能连父爱也被剥夺。

    林父跟着林卿昭到了二楼。

    大厅里一侧的玩具区已经荒废一段时间了,墙上挂着林卿昭的一些照片,看到林卿昭穿着古典服装跳舞的照片,美的像是古代的仕女图,林父新奇道:“卿卿学跳舞了?”

    “你妈妈跳舞可是很好的,不过你妈妈跳的是芭蕾舞。”

    “没见过。”

    林父一愣,林母去世的时候林卿昭不知道还记事吗。

    林父刚想出口安慰,看着眼前带着丝丝薄凉的眼睛,他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也似乎没有资格。

    “是爸爸的错,无论对你妈妈还是对你。”

    林父垂着脑袋,把本来准备好多话咽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