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笑什么?”陆世延拧眉。
谭戈虚眯眼,“你脸上有口红印子。”
花裤衩、严肃脸与脸上的红色痕迹十分违和。
陆世延刚恢复意识就是在个昏暗房间,两三个男女柔若无骨地贴着他。
顿时臊的慌,陆世延抬起胳膊胡乱擦,鼻孔冒气骂道:“那男人真不是玩意儿,满脑子就是把修道院那姑娘带到这种地方。”
可不是吗。麦叮咚绝望地想着。
“你穿三条裤子干什么?”悉悉索索,陆世延也在对面坐下。脱离上一层,他们都已经精疲力竭。
话题又转到裤子上,麦叮咚环住膝盖不做声,懒地胡诌,干脆装作不舒服的样子。
时巫主动替他说话,“麦叮咚发烧了。”
“发烧了?”陆世延啧声,想用手背去探探温度,却被对方哼哼唧唧地躲开。
额上都是隐忍的汗珠,甜香清淡的香气一阵阵飘出,两个正直的老男人总算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
陆世延默默地起身,佯装镇定,手指头的抽动却暴露出他的慌乱。
“我去拿条湿毛巾。”他转向谭戈,“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就去除怨,赶紧离开比较好。”
“行。”
时巫也沉默了下来。
“我真没事。”即使耳朵一片红,麦叮咚试图力挽狂澜,咬着牙根缓慢抬头,拉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真的。”
说一个字喉结滚一下,脖子的肌肤早已经红的彻底。
哗啦的水声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洗浴处的帘子不知被谁掀了起来。几个谈笑的男人走出后,一只手按在门框上,五指修长,青筋鼓起。水汽氤氲着,缓缓散开露出对方劲健的小臂。
在嘈杂之中,男人重重吐了口气。沾湿的发丝被理至额后,露出光洁的额头。犹如出鞘的刀,他的身躯蕴藏力量,一举一动都带着不可靠近的美感。
他缓慢抬眼,直直盯着三条裤子的年轻人,眉心微不可察地皱皱。
空气浮动的沁香被水蒸气染的潮湿,跟个钩子似的,牵引住他的心跳不断加速。
陆世延咬着烟,眼睛被烟雾熏得眯起。
这情景似曾相识。
山林猎人那次炸鬼还没成熟,但也是用这样侵略性的视线盯着麦叮咚。
要是没记错,他当时还嘲讽了一句“炸鬼的新主人兴致不错”。
缄默不语狠狠吸了口烟,陆世延的视线从炸鬼的金眸飘到胳膊的肌肉上。不得不说,那些家伙的新主人这次倒是顺眼很多。
就是视线过于赤.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