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麦叮咚的手不算小, 竟然被抚上手腕,牢牢地按在黄沙中,“大鹅呢?”
“他在修养,不用担心。”
阴影压覆过来, 高挺的鼻子重重在麦叮咚的侧脸蹭了一下, 旋即调转方向,顺着下颚线一路闻下去, 停在青年颈部的肌肤上。
像是猎人在一寸寸扫视猎物。
猎人肉眼可见的急迫魇足, 猎物被完全罩在身下, 逃避一般地眯眼, 连呼吸都收敛住。
麦叮咚刚取回身体的支配权, 洋洋懒意还没散去, 每个细胞都泡化在日晒里, 他企图将手抽出来, 那位猎人却歹毒的很——
不知什么时候摸透了猎物的弱点, 男人启唇, 痴迷地含住近在咫尺的喉结,松开一只手, 掠过细沙, 猛地落在麦叮咚的膝窝,轻巧往上一抬。
大手圈住脚踝, 那里的皮肤被粗粝的薄茧反复摩挲。
“松...!”
怨气的阀门被消灭,存在意识的怨灵全部聚集在交易所前侧热烈讨论, 除怨师们依照规定处理后事。
这处是远离铺子街道的地方,接近戈壁,无数的岩拱将人声隔离,也将麦叮咚胡乱的喘息隔离。
他顿时困意全无, 左膝盖被压至胸口,裤脚还沾着先前后背溢出的血液,此刻被推至小腿肚子。
那只手逡巡在脚踝处,肆意流连,抚上小腿的疤痕时怜惜地抚摸,“怎么弄的?”
“你...先起来!”尴尬的姿势让他一阵脸红。
膝头正顶住钟陌执梆硬的肩膀,压根没有逃脱的空间,偏偏脚踝那阵阵痒意,麦叮咚气极,猛地用下巴撞上钟陌执的发顶。
脖子上的唇总算撤离。
衣料悉悉索索,撑在麦叮咚右耳的另一只胳膊支起。男人抬起胸膛,一点没有初次见面时的木楞和结巴,他居高临下地垂眼,将对方膝头压得更低,更为用力揉捏腿肚子。
“麦麦,告诉我。”语调放低,“行不行?”
燥热的烈日罩下,像在连片沙丘倒了一锅热油,那修长微凉的指头就在这锅油里洒了些水。
油猛地炸开,麦叮咚像是被热油溅到,一阵一阵的酥麻顺着小腿蔓延,他浑身抖得厉害,“松。”
“你的什么我都想知道。”
“松!”呼吸声开始不对劲,麦叮咚泄气地后仰脑袋,用剩下的所有力气大声说。
钟陌执沉默半晌,顺从地停住动作,安静地用手掌托住麦叮咚的脚踝。
生怕对方又发疯,麦叮咚额头冒汗,胸腔起伏,断断续续地说:“小时候摔了一跤,被树枝划到了。”
省略了故事里讹兽的存在。
得到答案,男人颔首,指腹轻柔地蹭了蹭突起的疤痕,引得麦叮咚又是浑身紧绷。
还没等他开口喊停,更为汹涌的刺激袭来。
指腹沿着跟腱上游,擦过膝盖、股外侧肌、胯部,最后按在耻骨上侧。
钟陌执云淡风轻地阖了阖眼,随后再次垂首,贴上麦叮咚的唇瓣,清晰的吐字顺着对方的唇缝钻入。
“等会就亲不了了。”
不等人询问为什么,蛮横的掠夺就吞去一切字句。
风掠过沙丘,鸣沙像一群人走动接近,让麦叮咚本就绷紧的神经拉的更紧,舌尖用力推拒,湿润的瞳仁滑向一侧,努力去看清岩供对侧。
高温在沙子上方蒸腾,空气扭曲,让人难以分辨是否有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