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从舌尖一路辣到胃,每咽一口,人群就呼喊一句,在杯子空了时候,人声鼎沸,陆续散去继续庆祝。
麦叮咚被一位老人拉起来。
“低头。”
胸口一凉,一枚黄澄澄的晶石系着黑线,被套到他的脖子上。
“不行!”晶石冰凉无比,不难猜它的价值,麦叮咚慌张地要脱下还回去。
老人摆手,“归你了。”
毕竟是死而复生的怨灵,对这人温暖的气息还是本能的恐惧,他也不再多说,蹦回了舞台。
周围闹腾的厉害,先前被咬伤脸的寻宝猎人坐在外侧,所有人都在打量麦叮咚——拥有一只兔子精、被附体抓伤还能安全回来的人。
“给你你就拿着吧。”谭生撞了麦叮咚一下。
“可我没做什么。”
“怨气就是件玄幻的事情。偏偏是你既能吸收宝石、巧合被抓伤、还能活着回来,这也是件玄幻的事情。不论怎样,说到底要是没你,这小镇还得一年一年接待世界各地的猎人、除怨师,做权钱交易、罪犯躲藏的灰色地带。”
麦叮咚接过酒,澄澈的眸子因为酒精也沁了些水润,他吐了口气,最后点头。
“能帮到他们就好。”
“温哥很厌恶炸鬼,你和炸鬼走得近。但也别担心,评比不会被穿小鞋的,这方面他还是公正。”
麦叮咚吐舌头,“我都忘了评比了。”
“时巫在休息。”看穿麦叮咚心里没放下的事,谭生凑近一些,主动汇报说:“他好像因为宝石有一些成长,暂时还没缓过来。”
“没事就好。”
被骨翼鸟带走时,时巫的眼神叫他发怵。
视线在酒馆乱转,忽然顿在一个地方。
一位只着棉麻短裤的年轻男人嘴唇水润,端着酒杯绕过舞动的人群,清秀的面上带笑,俯身讨好地凑在钟陌执耳边,几乎要将胸口凑在对方健壮的胳膊上。
钟陌执懒散不变,状若随意地往后仰了一些,避开紧紧贴着的胸口。
谭生顺着视线看过去,了然地哦了一句。
他模仿男生的模样,娇俏地靠在麦叮咚肩头,捏嗓子说:“俊1,今晚和我鱼水之欢呗。”
“...”
麦叮咚跳开。
“别怕,我是下面的。”谭生自来熟又神经大条,眉飞色舞,就差把上衣脱了模仿,拉住麦叮咚手臂摇晃。
麦叮咚愣了一下,随手接了杯酒又是一口,好奇问:“什么上面下面。”
他声音打颤,尽力掩盖心虚。
和弦和鼓声变快,四周更加闹腾。谭生被撞了一下,他无所谓地让开,咧着嘴从衣兜里掏出个柑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