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怪了,就像整个灵魂被摆至高座, 虔诚的信徒高举双手,将所有的力量奉上。
灵魂温养的心悸、青天白日的羞耻,让他几乎逃避地闭上双眼。
入目只有草木,没有任何遮蔽的建筑。
修长的手从身后伸来,重重地捏住下巴,将麦叮咚的脸转过去。
眼皮慢吞吞掀开,他感觉口中花瓣被捏着取出,呼吸很乱,沾着桃花瓣边沿的银丝连着下唇。
只分离很短的距离,男人唇贴上花瓣,俯身垂首,将拉长的银丝又压了回去,它在紧贴的唇瓣间隙再次化开,随后融入更为湿润的涎水中。
时间确实没有尽头。
甜腻的气息遍布地铁角落。
播音的喇叭被掀开外皮,只剩下简陋的机械内部,电子音变得十分模糊,冰冷地播报列出下站到达地点。
时巫醒的很早。
他走至喇叭边上,俯身捡起喇叭外壳,沉默一阵,随后重重吐了口气,竟然抿着嘴角笑起来。
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杰作。
环视一周,只见迷茫醒来的乘客,不见麦叮咚和钟陌执。
怨灵世界构造的幻境过于真实,还有不少人深陷情绪。
“什么味道。”女子拉着把手,狐疑地张望。
听到这话,别的乘客也寻找香气来源。
最为奇妙的是,这味道虽甜腻暧昧,钻入鼻腔后却让人神清气爽,胸口郁闷消散很多。
在不显眼的角落,一人双腿发软,撑着墙壁站着。他还未回过神,垂着头不断地喘气。
“...先别摸我。”避开钟陌执的手,麦叮咚背贴墙缓缓蹲下,抱着膝盖费力地呼吸氧气。
心理与生理的长时间侵略让他很难消化,味道浓的无法稀释。
身上没有地方幸免于难,唇瓣、肩头、脚踝的肌肤麻的厉害。数次之后,炸鬼似是自知不可过度索取,边讨好地安抚啄吻,边转换方式纾解。
手指穿过发丝,麦叮咚撑着额头。
他很想看看大腿内侧和尾椎骨皮肤是不是破了。
钟陌执在他身前蹲下,顺从却又固执地看着麦叮咚。
“麦麦,我想亲亲你。”
麦叮咚抬眼,“不要。”
“好。”钟陌执抬手为他抚平眉毛,温声问,“感觉还好吗?”
太阳穴已经不再胀的难受。炸鬼的力量怎么压抑克制都过于强悍,短时间塞入身体让麦叮咚先前难耐的厉害。
他点点头,犹豫地说:“我不希望你为我这样。”
“我的平衡就是你。我愿意共享一切给你。”钟陌执指头探过去,不轻不重地为他揉捏可能被按的发酸的胯部,“但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我。”
麦叮咚有一瞬间的失神,“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