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玉佩上面已经黑了一角。
“咦?”看着镜子的山羊胡忽然回头看了看秃顶,又看看镜子。
“怎么了?”秃顶问。
山羊胡摇摇头,脸色却变得难看。
刚才从镜子里看到的,在他肩膀上的黑乎乎那一团,是什么东西?
为了不动摇军心,他没有明说,更加没有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背上,也趴着一个恐怖女人的影子。
这里的一切,早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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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齐远缓过来,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越晚阴气就越重,阴气越重那些东西就越活跃,整座宅子的温度都降了下来,置身其中仿佛立于荒野,寒意从四面八方侵袭入体,挡都挡不住。
阳明宇早早回了房间,除了仓碣之外,其余人都神情紧张如临大敌,一同在大厅坐着,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想独自离开。
“困死了,你们都不睡觉吗?”仓碣熬不住了,裹紧了外套,“你们不睡我就先睡了。”
阳渊本以为他会留下来大显身手,结果他说要去睡了,他身为主人也不能不让客人睡觉,便起身带他到房间:“里面衣物洗漱用品都有,大师早点休息。”
仓碣道谢,进门后又想起了什么,道:“对了,今天晚上十二点后可能会不太平,阳董安心睡觉就是,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
阳渊紧张点头,可以想象仓碣口中的不太平会是些什么。看着自家再熟悉不过的走廊,他竟然开始觉得陌生,就连墙上挂着的名画都变得诡异起来。
他走到儿子房前敲门,把仓碣的话转述了一遍,阳明宇点头,跟他说晚安。神情依旧平静而乖巧,让他不用操一点心。
有时候,他都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个儿子从小到大都懂事得出奇,别人家的孩子还在撒娇捣蛋的年纪,他就开始自己看书,看各种各样的书,就像人无聊了玩手机一样,他的乐趣似乎就是看书。
他那么优秀出众,对待什么都平和安静,仿佛已经超凡独立于这个世界,让他这个当爹的都觉得自己配不上他的高度。分明是亲生父子,他却觉得他对待自己,就和对待别人没有区别。
叹了口气,他回到客厅,把那三位大师和齐远也安排好,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