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临之没喝多少酒,却假借自己不胜酒力躲过了一餐饭的乌烟瘴气。等应酬结束,他看见丁大吉身边站着一个男孩,不满二十岁的模样,笑得矫揉造作。
结合之前丁大吉种种操作,穆临之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丁大吉拍着男孩的肩,“穆总喝多了,你有点眼力见,扶穆总回房休息吧,把人照顾好了!”
“嗯。”男孩娇弱弱地应了声,习以为常似的往穆临之身上靠。
穆临之不动声色地膈应片刻,最后稳如泰山地收了这个人——丁大吉这狗皮膏药,粘的不光紧,小算盘打得也响。穆临之想摸清他的目的,就要先顺着他的马屁来,否则这人就是没完没了地给自己制造麻烦。
穆临之自从有性意识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的取向。他经历过少年懵懂期的害怕和迷茫,但血气方刚所带来的最原始的身体冲动却避免不了。进入青春期之后,他每天晚上都能做那种梦——
梦里的男孩喘息之间浑身湿汗,精瘦却有力,他躺在穆临之身下,令人欲罢不能。男孩的脸从始至终模糊不清,被一团云雾笼着,可从那儿发出的声音,就是天籁。终于有一天,穆临之再也忍不住,他伸手拨开了那团云雾。然后,十五岁的闻衍悄然而至,他朝气蓬勃,完完整整地,把穆临之的春梦,变成了美梦。
穆临之知道自己心之所向,最后欣然接受。
从那时开始,穆临之惦记了闻衍整整十年。
电梯运行至行政套房楼层,穆临之假装醉不省人事,脑子里想着全是闻衍。
男孩以为自己今晚运气好,碰上个有钱又年轻的金主,他在为自己今后的生活窃窃自喜,更加卖力殷勤。
穆临之任由男孩投怀送抱,等到时机差不多,他故意从衣服口袋里掉出手机,通讯录置顶的联系人就是闻衍,手一扫就拨通了。
最后达到的效果让穆临之非常满意,连带着看扑在他身上的人都顺眼不少。
然后,穆临之在心里数着时间,并没有阻止那男孩自顾自地脱衣服。他脱完自己的,又伸手扒穆临之的。
穆临之不配合,是场体力活。
男孩娇嗔地说了声:“穆总,您抬抬手。”
这声像一盆冰凉的水,当即浇得穆临之连演戏的心情也没有了。他冷若冰霜地睁开眼,男孩见状把脸凑过去,穆临之被灌了一鼻子劣质香水,忍无可忍!
穆临之把一个‘滚’字含在嘴里,想要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可手刚搭上那人的肩,闻衍却拿着备用房卡一脚踹开了门。
这场面太刺激了,活似捉奸现场。
闻衍原本夜叉似的脸在看见床上纠缠的两具身体后,一时不知道该往那种颜色上边冲,他一时没控制住,一句‘我操’脱口而出,脸上十分五颜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