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长坑看不出是人为挖的还是天然形成的,想一脚跨过去不太容易,一不留神还有可能像踩中陷阱似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闻衍蹲在长坑边从上面往下看漆黑一片,而且非常深。他把同事招呼过来,所有人拿着手电往下照。
亮光涉及范围内物体看得一清二楚,但心情随也之失落——没有人!
可搜救犬依旧在叫。
闻衍心下惊疑,他捏着手电又长坑另一头的深处晃了晃,可是能见度很低,看不到什么了,除非自己下去。
“这俩小崽子不会掉下去了吧。”闻衍揣着怀疑,动手把系在腰间的雨衣解开扔了,他干脆利落地说:“我下去看看,留两个人在这里等着,其余散开两人一组在这附近找找看——搜救犬在叫,肯定是有情况的。大家保持联系。”
“是!”
“好。”
闻衍顺着攀岩绳小心往深处落,他两脚荡在空中,心里发凉——这高度,摔下来怕是也半死不活了。
守在原地的同事专心致志放着绳索,周围除了暴雨和狂风的合鸣外,穿插不进任何怪异的响声。这时,在不远处搜查的同事突然喊了一声,“这儿有个爬梯!”
话音刚落,随之一声闷哼。
与他一起的同事反应还算敏捷,在暴雨里躲过了第一手攻击,立刻给队友放出信号,“有人!有人袭击!”
与此同时一声枪响!
闻衍的预感不错,这荒山野岭果然危机四伏!
守在坑边的两人头皮发麻,其中一人紧拽着绳索咬牙不放。闻衍听到枪响时正落到沈坑下半段,他瞳孔一缩,感觉心跳到了喉咙口:“上面怎么了?!”
“有人袭击!闻副,我们好像有同事受伤了!”
“操!”闻衍仰着头,一开口,被泥水灌了一嘴。他睁不太开眼睛,只能侧着脸喊:“我快到底下了,自己能跳下去。你们俩注意隐蔽,赶紧走!”
“不行啊闻副,你……”
他话音未落,跟着又是一声枪响。
暴雨成了最好了消音器,恐怖的杀意在枯叶从间来回穿梭,埋伏在暗处的杀手洋洋得意,俾睨地看着倒地不起的警察。他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对着肩处的对讲机说:“上面藏起来三个,交给我;下面还有一个,交给你们了。”
“收到。”
闻衍刚准备往下跳的时候绳索松了,他来不及反应,本能地伸手往空中抓了两下,然后身体直直往下落。
他说着是快到底了,其实还有一个身量的距离,更倒霉的是这一块坑底铺着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