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认识个妞,非缠着我带她去环游世界,不能让女孩子伤心嘛,”丁成源流里流气地随便拖了把椅子坐下,“唉,反正我就这点出息了。穆总,你批不批啊。”
“批,”穆临之说:“旅途愉快。”
闻衍收到了穆临之的信息,但是他没空点开看——他刚走进办公室,正想给徐舟吾打个电话问问情况,转眼被陈维刚薅着脖子火急火燎地拎出市局。
“陈队,怎么了?”因为是自己的领导,闻衍不能造反。
他昨天后半夜没睡,如今坐在车里简直头昏脑涨。
陈维刚停了一段时间的职回来,面孔依旧板正,他开着车,目不斜视,“刚刚接到辖区派出所电话,昨天早上在他们所在地的小区公寓内,发现一具女尸。”
“女尸?”闻衍太阳穴砰地一跳,他预感不太好,“怎么,是有什么特殊情况直接转到你这里了?”
“不是我这里,是陶局那儿,”陈维刚说:“女尸身上没有明显外伤,法医第一时间揭破了该具尸体,发现死因并不简单。报告在那儿,你自己看吧。”
这份验尸报告写得详细又谨慎,闻衍双眉紧蹙,一个字一个字看了下来。
最后,他盯着报告的结论不可置信:“毒品摄入过量?”
“对,摄入了过量毒品导致的死亡,”陈维刚的脸色也铁青,“而且从她的血液分析和房间里搜出来的证物可以证明,这毒品还是去年下半年刚刚流进我市的新型毒品。”
这个新型毒品闻衍知道,因为价格过高,没有在市场上铺开来,而且禁毒支队对这种事打击严厉,几乎是把这类毒品扼杀在摇篮里了。
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
陈维刚说:“禁毒支队的人已经过看了一回了,没什么特殊发现。我们先过去一趟,主要是配合他们。”
“好。”闻衍拽着那份报告,还是觉得异样,沉默片刻,他突然开口问:“陈队,死者身份确定了吗?”
陈维刚:“她身上没有任何证件,满屋子也找不到她的手机。公安局当时就问了物业,物业说,那套房子的产权全拥有者名叫舒小芸。”
“什么!?”闻衍倏地睁大眼睛,他大脑一片空白。
陈维刚见他反应大,皱着眉侧头,“怎么了?”
闻衍思忖片刻,在陈维刚等红灯时把昨天晚上何静红在市局的事挑重点复述了一遍。
后面的车摁着喇叭催促前车赶紧动,陈维刚猛地一激灵,被刺耳的鸣笛声激出一身鸡皮疙瘩。
“这什么意思?”陈维刚跟见了鬼似的说:“孔旻、舒小芸、孔旻老婆还有那个什么意云中介,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不好说,”闻衍眉头紧锁。
陈维刚在绿灯最后几秒间内重新开动汽车,他不放心地说:“那个何静红呢?有时间再找她来一趟市局。”
“好,”闻衍长出一口气,“陈队,我们还是得先确认死者身份——我预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