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边,徐舟吾在调查周广民时也查出了一些东西,他火急火燎地给闻衍打了个电话,两人火速在市局小会议室碰头。
闻衍回到市局第一件事就是找陶勇宏,“陶局还没回来?”
孙望:“没有,我在这儿守一天啦,就没见着陶局的人!”
闻衍无言以对,他拖了把椅子坐下,问:“老徐,你那边发现什么了?”
徐舟吾不多废话,他说:“周广民在八年前一场群体性打架斗殴中致两人死亡,但因性质恶劣,他被判十年有期徒刑,可是就在他入狱后的第二天,因疾病死亡。”
“死了?”闻衍心一跳,“什么病?”
“急性心梗导致猝死,”徐舟吾说:“但是法医在尸检时发现在他血液里有大量毒品残留,不排除是这个原因引起的。”
“又是毒品?”闻衍质疑,“可是他入狱一年,血液里为什么还有大量毒品残留,就算有些毒品代谢缓慢,也不可能存在大剂量的——这不符合逻辑。”
“所以上面对此事件非常重视,他们成立了调查组,几乎把整个监狱搜了个遍,最后只在床上发现了毒品。”
能把毒品带进监狱,这种事情简直匪夷所思。
闻衍:“后来怎么处理的?”
徐舟吾:“人都死了,来源肯定查不出,他的狱友在黑屋被车轮了五天五夜,供词依然一问三不知。监狱相关单位为了给调查组一个交代,开除了一帮涉事人员,对之后的日常管控也相当严格。反正再也没发生过此类事件了。”
闻衍觉得这事不对,监狱管理最算再存在漏洞,也不可能让毒品这玩意儿进去,这个恶性影响力不是普通事件能比的。
周广民的死亡人为因素比自然因素要大!
闻衍深吸一口气,稳着自己说话的音调,“周广民的身家背景查了吗?”
“查了,”徐舟吾说:“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问题!”
闻衍:“你说。”
“我们调出了周广民所有档案,包括在校期间,发现周广民家庭关系很复杂。”徐舟吾翻着手头的资料,逻辑清晰地阐述:“他初中毕业,出生时刚好碰到独生子女政策,所以档案上的关系写得都是独生子。不过我们在走访他学校的时候,一个老师告诉我其实周广民上面还有一个哥哥。”
“这年份已经很久了吧?那个老师还记得这些?”
“他是退休返聘的老教师,当年正好是周广民的班主任,因为周广民常年闯祸,所以经常被请父母,可父母不上心,十次有八次来的是那位哥哥,所以他印象深刻。”徐舟吾喝了口水,接着往下说:“我根据这个线索开始调查周广民的父母——发现他的母亲结过两次婚,第一次离婚后带着一个男孩在夜场工作了一段时间,在那儿认识周广民的父亲,两人结婚后的第二年就生下了周广民。所以那个教师口中的哥哥应该就是那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