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来横滨一趟。如果你还想要工资的话劝你还是不要迟到。”
“知道了,你这家伙可真啰嗦啊——”
……
从伏黑甚尔家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被黑暗笼罩的天空闪烁着暗色的星星,仿佛落入水中的钻石,带着几分让人怜惜的光泽。
不过从时间上来看应该赶得上最后一趟列车,完全来得及。
羽生烛一向不太喜欢坐私车,相比之下他更喜欢乘坐公共的交通工具,并且一定会注意错开高峰期。这一次回横滨他也打算直接乘坐电车回去,距离并不远,约莫几个小时后就能回到饕餮会了。
棕红色短发的男人换了一身浅黄色的外套,他的双手插在衣袋里,微微仰起头,有些空茫的眼中倒映着天空,似乎在追寻着什么东西。
披着黑色大衣的银发的青年则站在离他不到几步的距离,不算近也不算远。是只要伸手就能够触碰到,但是稍稍离开一步就再也无法抓住的距离。
“其实你是不打算和那孩子见面了吧?”
织田作之助最终还是打破了这份静谧。
“嗯?你是说伏黑惠吗?”羽生烛想了想,
“当然没有那个打算,而且我应该没有机会和他见面了。”
“……你的时间大概还有多久?”
“三年。”
羽生烛沉默了一下,大概是在计算未来的时日,
“比我想象中要久。”
“在那之后你打算怎么办?要一直这样下去吗?”织田作之助皱眉,
“这几天饕餮会里也很乱,你还是小心为好,虽然说也有不少人是忠于饕餮会的,但是一直这样下去也会有……”
“你是说叛徒和卧底吗?”羽生烛笑了,
“安心好了,拥有预知眼的我看得很清楚,作之助不必太过操心。”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织田作之助默然。
两人之间的声音骤然消失,上一班的车刚走,暗色的夜幕之下,站台上只剩下空荡荡的两人。沾染了些许灰尘的玻璃反射出清冷的光,偶尔有列车驶过的声音响起,几分钟后又渐行渐远。
“所以呢?作之助打算离开了吗?”羽生烛盯着灰蒙蒙地玻璃,垂落的鬓发遮掩住了他的表情。
“……”
“是遇到了[那个人]吧?嗯,应该说你从很久之前就已经遇到了。如果真的想要离开的话,作之助在一年前就该离开了。我也一直在观察着你,但是你从未显现出想要离开的意向。”
“这里本就不该是你的归宿,作之助,你为什么想要留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