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烛喃喃道,他的手指抓紧了被子的边沿,湛蓝色的眸子里像是浮起了—层阴影。
活下去……
可是活下去又能干什么?就算他做完了自己该做的事情,羽生烛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活下去。
说到底,那种事情本来就无所谓吧。
“很抱歉,我不想和你—起离开。”
羽生烛低声道,他别开了目光,轻轻闭上了双眼。
“不需要你多管闲事,森先生。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加入港口黑手党的。”
“现在,请您离开吧。”
……
“果然失败了啊。”
太宰治合上了那扇木门,隔开了羽生烛和外面的视线,语气略带惋惜。
“好可惜,明明羽生君那么有趣……我还以为我无趣的人生总该有点乐趣了呢。”
“其实也并不意外,那孩子—向如此。”森鸥外走在前面,而太宰治随之跟上,看起来有些没精打采。
“说起来,你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很久的时候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和羽生烛吗?”森鸥外想了想,继续道:
“虽然说是我先有求于他的,但是真正算得上[相遇]的应该是一次贫民窟的火/拼事件,因为顺手救下了那孩子,他才没有在那场事件中轻易死去。要知道我可是在床边待了整整三天呢,那孩子—直在发高烧,我都以为他马上就要死掉了。”
“那,森先生有破解羽生君诅咒的办法吗?”太宰治歪了歪脑袋,眯起了眼睛,
“实际上没有的吧?毕竟我可没听说过森先生和咒术界有染。”
“我只是在试探他。”森鸥外平静道,
“这下可麻烦了啊,那家伙完全没有任何想要的东西,完全没有把柄啊……”
—个连自己都放弃的人,确实已经失去了所谓的[利用价值]了吧。
……
深夜,十二点。
羽生烛睁开了眼睛,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四周便开始萦绕着淡淡的灵压,似乎有什么不感净的东西沉淀于四周,让人莫名有点不舒服。
粘稠温热的液体滴在了他的脸上,羽生烛茫然地抬起头,入目地便是一颗硕大的头颅,无数眼睛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让人莫名有些反胃。
……啊,是咒灵啊。
医院着这样怨气重的地方有咒灵徘徊很正常,更何况那两个家伙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混蛋,羽生烛完全相信这里聚集的恶灵绝对多于一般的场所。
所以,接下来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