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注意呢?注意着不被人打么?
沈槐再次觉得这个学校的管理存在着极大的问题,明天他一定要向学校反馈一下,这么多的校园霸凌事件学校竟做不到合理应对,实在是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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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槐睡醒后先一步开车前往小扇子庄,不过半路上他绕道先去了一趟城西中学,借用吃中饭的时间和教导谈了谈学生管理这方面的问题。
教导主任吃着饭,看着沈槐昨天跟着警察一起前来的份上,没有赶他走,只道:“谈何容易呢,这群学生现在正青春期,打不得骂不得,更是不可能劝退。我们现在都派老师每两节课就去厕所等地巡视一遍,就怕发生校园霸凌事件。”
“就算抓到了,也只能吓唬他们说给处分给记过,当着全校师生面写检讨念检讨……该做的都做了,这批生源从最开始就称不上优秀……”教导主任把话咽进去,挥了挥手,“诶我得去巡寝室了。”
沈槐若有所思地又去了医院,这会儿温暖的病床前有个面容消瘦头发枯白的老人守在一旁,看样子是她的奶奶。
见到沈槐后,温暖默默移开目光,倒是温奶奶慈祥地看过来,询问:“小伙子,你是……”她以为是自己年纪大了,没认出来。
沈槐也不知道自己过来是干什么,他拉了个板凳坐在病床对面,他的角度能看见温暖的床和隔壁钱坚强老母亲的病床。
“我……我来看望一下温暖同学。”沈槐随意寒暄了几句,想起李春娃昨晚的话,不由趁着温奶奶去上厕所的功夫,询问,“你还记得初一刚入学时候的事吗?李春娃说……”
沈槐停住片刻,又续接上:“我们在她的日记本中看到蛮多关于校园霸凌的描写,她初一刚入学时曾在3号教学楼的女厕所被霸凌,当时……当时你进了厕所,但很快离开……”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只是这个案件莫名让他觉得揪心,也不自觉去思考更多事,比如道德,比如律法,又比如正义。
李春娃不算好人,她霸凌同学不对,她撞人逃跑不对,她干的很多事都不对……可她是天生的恶魔吗?好像也不是。
但她不过14岁,小到这是沈槐开亡灵公交车以来,遇到的最小的死者。
所以这也让沈槐不自觉去思考到底是什么让李春娃变成了这样,家庭教育还是学校教育?周边的环境还是心底本身就不算正义的心?
人性本恶还是人性本善?沈槐发觉自己真的变得更爱想东想西,也因为这件事,他好像才突然注意到温暖的心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