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带着夸张的手套正在比爱心。
一个浓眉大眼,手里捧着一枚扳指做惊喜状。
两个人物脸贴脸笑着,虽然很抽象,但一看就是他和唐柯心。
“啊!艺术细菌!!”魏顷抬手就要扔,手举到一半顿住了。
他眉毛一挑,又把画收回的兜里。
..
黄雀楼里,魏顷喝着小麦茶,吃着小笼包,惬意地看着阁楼下互撕着的玩家们,悠哉地等待着唐首领打猎归来。
可惜唐首领没等到,等到了撕逼完了气没处撒的玩家。
“你看着很闲啊?天字还是地字啊兄弟?”一个头染红毛的青年不请自来,一屁股坐在了对面,他见魏顷长得白净,看似威胁不大,便恶狠狠地继续说:“不管你是什么字,你的邀请卡都归我了。”
魏顷小酌一口茶后泰然地回答道:“我这儿写的是死字,阎罗王亲笔题字、广邀善友,谁拿谁赴约~”
这人一闲下来,满脑子都是才华~
“你有种!”红毛一拍桌子,起身就要上桌。
他一脚踩在桌上却不动了。
因为他脑后一阵凉,感到有一圈冰冷戳在了自己后脑勺上。
红毛小心地转头,看到一杆枪正对着自己的鼻梁。
能把枪带进门的,不是猎人,就是那个特殊局的人。
骆皓笑微微地开口:“小伙子,游戏才刚开始,不要扫了大家的性质。”
红毛瞬间举起双手后退,边后退边道:“知道,明白。你们吃,我这就走。”
骆皓自然地落了座,魏顷不动声色地继续吃饭。
“魏兄弟。你看我这诚意也很足了,组个队如何?”骆皓再次表明来意,“你看楼下的这帮人,哪个不是拉帮结派,在这里做独行侠,容易像刚才那样粘过来不必要的杂碎。”
听这位处长说话,实在不像个正道人士。
魏顷荡了荡茶杯,问道:“不知道骆处长是主动进门,还是受到了邀请?”
骆皓一笑,回道:“在门外门里穿梭久了,就容易分不清自己身在什么地方,我调去财务科,也就是想要回归人间,没想到怨气染得多了,真把自己赔进来了。”
魏顷又问:“许竹萱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我说不是,你信吗?”骆皓反问,见魏顷不回答,他继续道:“其实是谁做的很重要吗?在鬼门里,往往下一个上断头台的就是在刑场外拍手叫好的。
“不过世人写了多少小作文,什么站在道德至高处去看一场谋杀,什么冷漠旁边的人都是屠夫,一本本书籍出版、一个个电影拍下去,共鸣的人也只是共鸣,他们能做什么,会去做什么?
“比起看那帮懦弱的人类假惺惺的善意,我更喜欢门里,至少所有人都不会去隐瞒人性,这里的恶都是真实的,想要阴你,那就是真的在阴你。多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