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旭国看到魏顷又拿出来的东西之后有些惊讶--是块写着“邀请函”大字的白布。
魏顷指尖夹着布片说:“新鬼魅的三层钥匙还没开发,我只来得及让他帮忙写一封邀请函,原本应该再华丽一点儿的,可惜你这儿实在没什么材料。我们俩一直商量着有机会一定也让天试试看困在游戏里的体验。”
杨旭国笑呵呵地看着邀请函说:“把我困住了,你们就算出去了鬼门也无法启动。没有了这个世界的能量,你们只能一辈子做生死不可控的生物,就像这些火蚁一样。”
魏顷无所谓地道:“至少以后我们的命运能拿在自己手里不是吗?”
杨旭国的笑终于消失了。
在打斗的背景乐中,一老一少面对面盘坐着,一个不进攻,一个不逃避,仿佛只是秋叶落地的时节相约在凉亭下棋的祖孙。
爷爷发现棋输了,颇为不甘心地问:“你的计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按武力划分你已经是五鬼里的老大了,为什么还要费这些力气?”
孩子无邪的脸上带着委屈说:“不是你们希望我以后好好做个恶鬼吗?”
‘好好做恶鬼。’是灸在给他打完最后一针时说的话。
魏顷觉得委屈,他只是从那一刻开始就听话的完成了任务,怎么到头来还要问他为什么?
他的笑渐渐变得猖狂:“你们都还活在头顶上,我怎么能算真正的恶鬼呢?”
身为恶鬼,瑕疵必报是义务。
杨旭国明白了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十年前,灸抢了他的培养皿,并将魏顷丢进了吃人吞鬼的第三层实验门炼蛊。
而魏顷的天赋在实验的催化下发挥到了最大值,一个比普通鬼类看得远、听得清,甚至火烧得都比别的鬼旺一些的鬼,很快就成了门里的蛊王。
出世之后,魏顷立马灭了老鬼魅,并在当上鬼皇后不断在其他三门之间拱火,打破了四鬼门的平衡。迫使他出来收拾残局。
杨旭国相信只要再给这小子点时间,鬼门最终是会落在其手里的。
他痛心疾首地捂住胸口:“到头来还是灸这小子赢了啊!”
魏顷好奇地问:“灸是你杀的吗?”他原以为这道门后面会看到那个熟悉的白大褂。
如今却意外地变成了唠嗑大会。
如果此刻是灸在他眼前的话,也许他的邀请函会递得更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