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都被贵宾室的宋正时看的一清二楚,他夹着一根烟,轻轻地将烟灰弹在地毯上。顺着黎月白的眼光望去,是中间那个年轻挺拔的警督。
“黎月白有点能耐,中间戴眼镜那个就是他的搭档?”宋正时不高不低地问着一旁的江序。
“是。”
“一个小时后,把那个人的所有资料给我找过来。”
“是。”听完吩咐后的江序,立马转身打了个电话,不知道朝谁交待去了。
一夜之间,有关刘廷皓丑闻铺天盖地地席卷了各大报纸,媒体的头条。
刘廷皓的老丈人也因此接受了调查,他的妻子被气到住院。整个刘家变得一团糟。
刘廷皓因为身份特殊,直接被送到了特殊看管所,季无渡和黎月白是得了特殊申请才得到一个与他面谈的机会。
季无渡下了车后,黎月白却坐在副驾一动不动,季无渡反身到副驾,“为什么不下来?”
“我那个,可能感冒正在来的路上,头有点重,我不太想进去,你一个人进去审他吧。”
季无渡透过车窗去摸黎月白的额头,“没发烧啊,那好吧,你坐车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别去去就回,把事情问清楚点。”
“我知道,我先进去了。”
黎月白是故意不去见刘廷皓的,他怕见了他之后,他认出来他,到时就麻烦了。
季无渡通过一道有一道的铁门,见到了憔悴不堪的刘廷皓。
刘廷皓的眼皮好似有千斤重一般,抬眼看季无渡时,显得特别费劲,他的嘴唇泛白干裂,听执行刑警说,从昨天到现在他是一粒米没吃,一滴水没喝。
刘廷皓看清季无渡的脸后,他突然起身拽着两根铁杆:“你到底是谁,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我是人民警察季无渡,我不需要跟你有怨有仇,只要你犯事儿了,我就有资格逮你。”季无渡双手交叠放在胸前,翘着二郎腿,不徐不慢地说着。刘廷皓跟他之前不仅隔着栏杆还隔着一面玻璃。
“少他妈给我放屁了,你到底是谁的人?是谁派你来搞垮我的?”
“你们政治阶层的明争暗斗跟我们这种拿死工资的真不是一道的,我看你是坏事做多了,看谁都感觉是对家派来害你的,我说了,我只是个简单而又正直的警察。”季无渡顿了顿,“任文开是你派人杀的吧。”
这是一句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刘廷皓没有回答他,只是从鼻孔里嗤出一口气。
“杀他的人呢?逃哪儿去了?”
“跑印度东北的原始森林里去了,你们去找啊?”
“逮不逮他的现在也无所谓了,逮到你就好了。”季无渡扯了扯袖口,“你跟谁勾结建弹药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