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渡越想越气愤,狠狠地拍了两下方向盘,脚下的油门几乎快踩到底了。他甚至没敢去想,黎月白被谁带到了哪里,那个人对他做了什么。
那辆车子终于停了,果不其然那辆车在一家酒店停了下来,季无渡看着越来越近的距离,脑子里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他恨不能车子再快一点,幸好是夜里,路上车子甚少,不然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黎月白是被人扛到房间里的,他已经完全失了理智,双眼朦胧,好似什么都看不到,虽然没有穿外套,身上却有一层薄薄的汗,他就这么被甩到了床垫上,忽地床的另一头也沉了下去,那人正是林满。
林满也没有比黎月白好到哪儿去,满脸潮红,嘴巴不自觉地微张,好似透不过气。林满闭着眼睛手忙脚乱地扯着自己的衣服,无意中碰到了一旁的黎月白,他转过头微微睁着眼,眼中大概描摹着旁边人的轮廓,“这人,这人好像有点,有点像黎先生。”说到底,他体格要比黎月白健硕,同样的药物对他的作用要比黎月白小一点。
林满就这么眯着眼看着黎月白,黎月白忽然转了个身,红润且又漂亮的脸庞就在他眼前瞬间放大,就见黎月白眉心紧皱,嘴唇微张,砸吧了两下嘴,含含糊糊地喊着季无渡的名字。
林满瞧见他这个模样,又有药效催发,一瞬间他脑子里的弦彻底崩断了,他一个翻身,整个人跨坐在黎月白身上,并将他掰正了,让黎月白仰面朝他,黎月白被这突入其来的野蛮举动惊得睁开了眼,随后就见到林满的脸正在逐渐放大,他是寻着黎月白的嘴唇去的,黎月白这才拉回了一点点的理智,他猛地一偏头,堪堪躲过了林满。
“林教练,林教练,你醒醒。”他的声音软而无力,此时对于林满来说,这一声声的呼唤无疑是最好的催|情药。
黎月白实在是没有力气,浑身软塌,声音又那样绵而无力,连救命都叫不出声。
林满的眼睛好像愈发的红了,他的药效应该是达到了巅峰了,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满脑子都在叫嚣着要了眼前这个人。其实,宁梦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之前在跟林满的交谈中得知林满的性取向好像也跟寻常人不太一样,又在一起喝热饮的期间,她发现他朝黎月白看了好几次,这才心生这一阴谋诡计。
憋久了的年轻人,在这药物的催发下就好似失了神志的猛兽,无论对方怎么反抗怎么捶打,于他来说都只是调|情罢了。
黎月白有一点是异于常人的,就是不管在思绪如何混乱的情况下,当他发现了自己是危险的时候,他总能给自己拉回一丝丝的理智,这还都得多亏了宋正时。
林满毫无章法地扯着黎月白的粗线毛衣,黎月白的领口大开,脖子被他抓出几条印子,林满急不可耐地想在他细白的脖子上亲吻,黎月白好歹还是有点拳脚功夫,在他的袭击下躲来躲去。
无奈身高和体型地差距,黎月白无论怎么反抗都毫无作用,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再厉害的近身格斗也起不了任务作用,也只能躲,却不能将那人怎么样。
他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季无渡,季无渡救我。甚至发红的眼尾流下了泪。
他的声音变得沙哑,仅剩的力气都用在了拽住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