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白不服软,握紧拳头砸向宋正时的脸颊,只是那拳头还没到对方的脸上,就被对方另一只手抓住了手腕。
这时,宋正时彻底红了眼,他再也没有耐心花在他身上了,他狠狠一推,那受伤的少年就好似一只柔软的小猫躺倒在地上,随后,他倾身上去,一把扯掉了黎月白的外套,昏暗中,黎月白露出的半截玉白的手臂像是刺激到了宋正时的神经,他继续疯狂地撕扯着他的黑色短袖,挣扎中,黎月白的雪白的腰腹染上一道道红痕。
黎月白顿时感到很无助,很痛苦,脑子里一直盘旋着:谁来救救我。他甚至想过与这人同归于尽,但是他太强了,根本抓不到他的命脉。
撕扯挣扎中,黎月白的后腰被破碎的盘子划拉到了,因为重力,黎月白感受到了那伤口的深度,他忍不住地闷哼着,血瞬间从他的后背蔓延开来,血腥味混着泼洒在地上的红酒味,钻入宋正时的鼻腔,就那一秒,他迟疑了那一秒,黎月白就抓住了时机,狠狠一舞手中的餐刀,宋正时撇头躲过了脸,但是却被划到了耳根后,这一刀力道也不小,几乎也是一瞬间,他耳后的血顺着耳朵流到了脖子,雪白的衬衫被染了个通红。
……….
季无渡手中的牛奶一口未动,厨房窗台上不知道哪里飞来的鸟儿,在这三十几层的高楼上疯狂地啄着窗户,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没开灯的客厅里,静谧无声。
黎月白呼了长长的一口气,像是得到什么解脱,整个人一瞬间松散开来,他有意无意地观察着旁边那人的表情。
季无渡听完,一时没有动静,不知道脑子里在盘着什么。
“你后背上的那两条伤疤………”半晌,那季警官双眼才聚了焦,偏头对上了黎月白的眼睛。
“嗯,那会儿刮的。”
“后来呢,他就这么放你走了?”
“后来,有人过来通报,他的地盘被A先生的残党给炸了,烧了不少值钱东西,大火连烧了两天,而我也被他关了起来,再后来,我用不吃不喝换来了跟他谈条件的资格。”黎月白说的那样轻,伴着月光飘荡在季无渡的耳边。
“之前那么多案子都跟这个人有关,你为什么不说?”季无渡把凳子往他身边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