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宋玉诚没有什么语气波动,疏淡道,这种话无论是亲人也好,医生也罢,从我第一次妄想发作开始已经说过了无数次,我从理智上来说非常认同他们的想法,但是某种冥冥之中的感觉
就像是她的秀眉微蹙,眸色渐深,别有深意道,我知道你是我的
刁书真额头上的汗涔涔而下,那种浓烈的感情非常奇怪,像是被猎手瞄准心脏的狐狸,得知自己逃不出缚网,臣服于必死命运的豁达与放松,心甘情愿的甜蜜从尾椎处升起,一路上达到大脑情感中枢,生成了某些欣快的物质。
一股热流从她的小腹处缓缓向下流淌,她的双腿过了电一般的酥麻,如果不是坐着,估计得软倒下去。刁书真的脸上有点发烧,她几乎难以相信这样一位风月高手竟然会被这么一句话给撩到腿软,而且罪魁祸首人家完全就没想说什么情话啊,没准人家想的是我的室友我的朋友呢,为什么和宋玉诚在一起的时候简直敏感得像是个豌豆公主啊!
你那天说有确凿的证据?刁书真伸手拿了把纸扇,欲盖弥彰地掩去自己绯红的面颊,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是的。你看这份伤情鉴定报告,还有这份产前检查报告。宋玉诚拉了窗帘,从自己的抽屉里取了笔记本,放在自己腿上。她开了机,输入密码后打开一个加密的文件,里面是几张照片。照片里记录的是几份陈旧的档案,纸张泛黄,那股时光留下来的腐朽气息能透过屏幕传递出来。
刁书真眯着眼睛,靠在宋玉诚的肩膀上,凝神仔细看着:
根据病历记载、胸部CT片以及鉴定人检查所见,本次外伤造成宋清右侧第六、七肋骨线性骨折,现在肋骨处遗留有2.0cm长陈旧性骨折线。宋清胸腹部损伤程度综合评定为
下一张。
月日,宋清被他人用铁锹击伤腿部,伤后到医院就诊左腿中下1/3胫腓骨骨折
外面的阳光无法透过厚实的窗帘传递进来,屏幕黯淡的灯光映在宋玉诚脸上,给那张精致无暇的脸添上了几分沧桑之感。
原来,宋玉诚一个人,背着这些东西,独自一人默默走了这么远么?在没有人相信,没有人理解,没有人支持的情况下,为了一个说不清幻觉的执念,一个人独自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