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来这里也是为了度假吗?”陶乐思关掉了录音机。
“不,我没有这么轻松,我的女士,”乌利尔说,祂忽然变魔术一样从衣服里掏出来了两个玻璃杯和半瓶酒,“但是我很乐意在黎明之前有一两个小时的放松。要喝一杯吗,我的女士?”
陶乐思点点头。她在桌子对面坐下,望着灯下乌利尔的脸和祂那与克劳迪娅宛如从同一位tony那里染出来的红发——奇怪,这个时候,她觉得乌利尔肯定是个女子,只是刻意扮作男人的样子。
天使也能喝酒吗?陶乐思虽然这么想,但是她没有问出来。
“你的这件睡衣很好看,我的女士。”乌利尔隔着桌子,将酒杯朝陶乐思推了过去。
“希尔达的。”陶乐思说。
乌利尔没有说话,祂开始喝酒。陶乐思和祂碰了一次杯,然后她发现这是她最讨厌的威士忌。不过这样沉闷的夜晚,酒精聊胜于无。
“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来这里,”陶乐思说,“我是为了逃避那些事情才跑出来,来到这里的。”
乌利尔说:“我是想要警告你。”
陶乐思抬起眼睛,在灯下看着乌利尔。即使喝了酒,祂的神情依然严肃,脸色苍白如大理石一般。
陶乐思没有说话,手指摩挲着凝结出水珠的玻璃杯边缘,等待乌利尔继续往下说。
“赫卡忒的三位女神陆续已经觉醒,这是灾难,也是福祉,是深渊上升,是天界下沉,”乌利尔缓慢地说道,“但是其中一位女神开始作恶,屠杀平民,因此天父必将降下责罚。”
陶乐思一怔:“你说什么呢?我这两天都在忙着开车,我没有杀人。”
“当然,我知道杀人者不是你,我的女士,”乌利尔说,他将一份折起来的报纸推过桌子,递给陶乐思,“但是总该是你的姐妹。”
陶乐思打开报纸,原来是莱兹当地的报纸,发行日期是前一天。再一看,嚯,好家伙,头版头条赫然是她所在的小镇中发生了骇人听闻的杀人案,住在近郊的某先生一家被人发现死在血泊之中,只有三岁的小女儿幸存下来,但由于年幼外加过度惊吓,无法提供出有效的线索。死者家的墙壁上被用鲜血画出赫卡忒轮|盘的图样,目前警方还正在调查。
“这不可能是索莎娜干的。”陶乐思合上报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