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陶乐思稳定了一下心神,她决定秉持着她自己觉得不奇怪,就说明她化得很好都原则,头铁地继续为希尔达挑选着口红色号。
希尔达拥有一抽屉的口红,但是其中大多数她都没有用过。陶乐思挑来选去,选中了其中一支口红,壳子上印着色号的名字,叫做sacrifices,祭祀品、供奉。
口红的色号听起来有点吓人,但出乎意料的,口红的颜色却是一种很清新的水红色,甚至还带了点珊瑚色调,像是初春枝头绽开的海棠。
也许这种口红的设计理念,是为了体现出牺牲品的纯洁与青春。
陶乐思旋出膏体,轻柔地涂在希尔达的嘴唇上,再用唇刷一点点涂开,在嘴唇的边缘勾勒出更加饱满的形状。
“差不多了。”陶乐思看了看自己的作品,不过她觉得这种口红的质地不是很好,有一点泛出油脂。
陶乐思可以选择用纸巾让希尔达抿一抿嘴,不过她做出了不那么好的选择。
她弯下腰,将嘴唇贴到了希尔达的嘴唇上,她感觉到口红的油腻触感。
然后陶乐思离开了希尔达的嘴唇,又观察了一下结果。
果然翻车了,刚刚被勾勒好的唇形被蹭得一团糟。
最终,陶乐思又花了一点时间将希尔达的妆容弄得尽可能看起来不错。她将镜子举到希尔达面前。
“你看起来很美,夫人。”她说。
希尔达对着镜子抿嘴笑了笑,陶乐思无法判断出她对这个妆容是否满意。
她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很可惜,如果时间充裕,她可以在希尔达的脸上再实验一下她不敢轻易染指的欧美妆。
她们换好衣服后,徒步走向音乐厅。陶乐思挽着希尔达的手臂,她现在不在意两个人走在一起究竟像“一个严厉的母亲带着她可怜的女儿”,还是“修女一般的姐姐和她看起来像憨批一样的妹妹”,亦或是“在女团混不下去的一百八十线小透明和她笨手笨脚的助理”,或者其他什么。陶乐思很开心,就仿佛她们走向通往一场星光灿烂的盛大舞会的道路上。